看起来即可执扇吟诗作赋,论谈文经。也可执剑杀人,淡然擦血。
月邀静此时脑子只有两个字:狂妄。月黑风高行杀人见血之事,谁不是把自己上上下下遮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认出自己。
就连那些修炼阴邪之术的邪修,也知道自己行事不光彩,用一身黑衣掩盖自己的身份和容貌,可他偏偏却光明磊落,敢将容貌暴露在外。
只有两种解释。
一种是狂妄自大,不怕仇家找上来,自以为普天之下,无人可奈何自己。
另一种是自信强大到极点,任何能见到自己真容的人,都将死于冷剑之下,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小孩?你不怕?”青衣男子剑指月邀静,眼中无半点波澜。清冷之声如风铃相撞,却又揣着一股冷意。
“你舍不得杀我,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月邀静小小年纪不哭不惧,反倒引起了青衣男子兴趣。
别说小孩,就算是大人见到此等血腥的场面,也得吓得屁滚尿流,连连高喊。
青衣男子还是没有放下剑,蹲下身来细细打量月邀静,冰冷的薄唇张开道:“舍不得?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吧?”
任何见到他行事的人,都要死。
青衣男子眼里的杀意不像是逗小孩子玩,月邀静却是不以为意,一张已经沾上尘灰的小脸依然平静。
“我知道他们的小金库在哪。”
“哦?”青衣男子收回刀,像是提起小猫小狗一样提起月邀静,“小娃娃,你是不是聪明过头了?”
竟然知道用钱财收买他。任凭青衣男子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月邀静也丝毫不慌。
都是刀尖舔血之人,无利不起早,要不然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干脏活,还不是为了多拿点钱,好逍遥自在。
没事过来杀几个邪修,总不可能是为了开心吧?
要是条件允许,谁不想拿点值钱的东西,拿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亦或者是顺走某些重要的资料,重要的证据。
月邀静曾经做这些,也是轻车熟路,自然是心里门清。
“那你猜猜我现在想不想杀你?”青衣男子猛然挥剑,刀剑已经落在月邀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