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小义父总是这样,在奇怪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可爱。
殷肃不自觉的想着,慢慢向着对方靠近。
“别凑那么过来”,青年很显然不是很习惯男人的近距离触碰,一双黑眸沉沉的看着表情无辜的男人,“你自己是没有被子吗?”
青年手里的小猫轻轻的喵了一声,像是在撒娇一样的动作获得了青年专注的摸摸脑袋作为奖励。
男人目光闪烁。
“好无情”,殷肃卖起可怜,轻轻的扯住薄冰睡衣衣角,“明明前不久还是义父抓着我不让我走的。”
这倒不是假话。
即使是当着贺金兰和家庭医生的面,薄冰也没放开扣着男人手腕的手。
薄冰哼哼了两声,也没反驳他的话语。
于是男人顺理成章的钻进了青年暖热的毛毯,青年不满的抱怨了一声,轻轻踢了一下对方,但也没有把人踢出去。
两人之间是难得的和平。
这里已经逐渐的填满了薄冰的日用品,即使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但却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已经被这种怠惰的舒适感所紧紧包围了。
棉布的、和某人似乎是一套的天蓝色睡衣,粉白色的另一件正套在似乎和睡衣融为一体的殷肃身上,削减了这人鬼畜腹黑的阴暗面,显出一种怀春的少女感来。
配上殷肃这张昳丽的脸毫不违和。
床头的暹罗猫玩偶,床边的猫窝,脑袋上挂着的眼罩,还有怀里摸了又摸、显然是有些爱不释手的小猫。
薄冰似乎是有些习惯。
“义父可以帮我拿一下药吗?过两天要进组了”,殷肃懒洋洋的靠在薄冰侧边,声音磁性而又低沉,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微微上目线,鸦羽似的睫毛轻轻扇动。
薄冰这个角度看去,正好看见男人侧脸上还有些印子的淤痕。
十分具有诱惑力的小动作,激发出青年为数不多的愧疚,于是薄冰把小猫塞到男人怀里,“拿着。”
顺理成章的,抱着已经睡着小猫的殷肃无奈的朝回来的青年笑着,示意对方帮帮自己。
“行,别乱动,很快就好。”
薄冰低着头,认真地给殷肃脸侧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