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宇刚听过殷风主这样的称呼他,只觉得青年的话十分刺耳。
薄冰倒是无所谓。
支宇想拿他开刀也无妨,先不说支宇能不能真的按死自己。就说以往支宇敢在本来就不干净的屁股上抹一道,虱子多了不怕咬;如今殷风主虎视眈眈,他要是真下了手,那和当众拉屎没区别。
看他往外走,剩下两人也对视一眼,谁都没想到会变成如今的局面,但知道了殷风主的态度,两人心里也就微微有了底,说了些消消气、再聚之类的客套话。
转身走人。
曹鑫带着小弟们和青年擦肩而过,眼神复杂的看着薄冰,“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薄冰歪着身子挠了挠头,牙签叼在嘴里,“我就吃饭了。”
“吃不死你。”
曹鑫眼睛一瞪,转身去找支宇。
“啧,看那周扒皮样”,薄冰咋舌,把李媛拉到身边往外走,“吃个他的饭都不行。”
小雨停了。
周涛已经点起烟,狠狠抽了一口,“我没惹你,别含沙射影。”
“行。”
薄冰叼了根前台拿的一毛钱一个的棒棒糖,咬的嘎嘣作响,“这糖不赖。”
“也不知道拿个贵的,反正又不是你买单”,周涛用短粗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背头,“没眼力见。”
“支宇棋差一招,我这挡箭牌也没派上用场”,李岱扶了扶眼镜,“赔了夫人又折兵,得罪了人,又落了那位的面子。”
“人家殷市长说话就是有讲究,就连那个秃头书记,听那腔调,都不是个简单家伙”,周涛走着,冷笑。
“支宇不打招呼就跑到我地盘上,兴师动众的要带走我的客人,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平常是给他面子,真当谁怕他?”
周涛做餐饮,青年时期去当过几年部队炊事员,出来起家也是靠做饭的手艺和口碑,和支宇挨不着,所以根本不怕他、也不怕殷风主调查。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李岱摇了摇头。
“真个是硬硬一硬硬,皮鞋加眼镜。”
周涛用夹杂着方言的土普话感慨一句,丢了烟头,“这新市长......真是硬的连钢板子一样。”
“我猜。”
薄冰咽下去糖果,给二人使了个眼色,“这会里头估计急着尿尿淌呢。”
于是蔫坏的几人一齐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