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之舞在刀刃花朵盛开了一次又一次,起先的马劳德还能勉强招架,但当维克多第五次跳起刃之舞的时候,马劳德再也没有力气去抵挡。
正当一片刀锋花瓣将要结果他的性命的时候,野猫女又用匕首救下了他。
维克多对野猫女的恨甚至更重于对马劳德的恨,可他刚要再划出一朵刀锋玫瑰,就被女人一把揪住。
一柄咸涩的匕首抵在他的嘴上,他能感受到刀锋的锐利,更能感觉到自己想用牙咬住匕首反抗时,那把匕首却因此更进一步的威胁。
“我不想要你的狗命,我只想让你也知道失去挚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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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野猫女狠狠地给了维克多一拳,然后把马劳德四仰八叉地推上渔船,并跟着他一起漂过。
......
虽然强盗的抵抗很顽强,但在王家军队压倒性的优势面前,战斗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一艘小船越过河从南岸过来,上头还载着个女孩儿。
维克多见过她,那是他在南港外的森林里救下的那个女孩儿。
也正是她一路悄悄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发现他们被强盗包围时,把杰拉尔德爵士的援兵带来的。
“阿敏,你父亲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如果你想看到战士下凡,我敢说那一定就是这个样子了...”阿克尼子爵第一个迎上去,说着这些虚情假意的恭维话。
阿克尼子爵当然不是精虫上脑临时起意,因为他口中那个阿敏的父亲,正是雇佣了维克多的隆尼男爵。
隆尼男爵只有这一个独女,他死后阿敏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而鉴于阿克尼子爵糟糕的名声,实在没有哪个贵族小姐愿意下嫁给她;即便是寡妇,只要还有母家或是儿子可以依靠,都不愿理会他的上门追求。
可失去父母保护,又无兄长依靠的阿敏,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而且她还是个黄花姑娘,但比那更棒的则是,她他妈还是个拥有封地的黄花姑娘!
虽然隆尼男爵的领地不大,不过阿克尼子爵从来不嫌弃蚊子腿上的肉少。
按照规矩,维克多也需要过来向他的新封君宣誓效忠。
每个老领主去世后,他的封臣和骑士要继续为新领主服役,直到契约结束或以一方的死亡而告终,这是利尼维亚不可动摇的制度。
维克多本想偷偷告诉那个阿敏这里发生的一切,以及他隐瞒自己身份的事实主。
可是阿克尼子爵一直缠在阿敏身旁,令他没有任何机会。
“怎么,你难道因为老领主去世了,就不想继续为新领主服役了?这可不是骑士该有的做法,白盾骑士!”阿克尼子爵轻蔑地看着维克多。
骑士?
阿敏疑惑地看着维克多,又疑惑地看了看阿克尼子爵。
“他说他...”阿敏的话刚一说出口,就立刻看到维克多的表情。
虽然阿敏只是个孩子,但她似乎也隐隐知道这是自己不该说的话。
“他说我父亲已经将我许给他了!”阿敏急中生智,想要圆回自己说错的话,她不能令自己的救命恩人陷入险境。
不过阿克尼子爵哪有那么好骗,贵族的婚嫁怎么可能没有蜡封的聘书和文件,更何况隆尼男爵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随便托付给一个才来到这里没几天的陌生人?
再加上阿克尼子爵又注意到维克多听到要见阿敏之前一直推脱,于是便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私生子小子冒充骑士,然后勾引贵族小姐觊觎领主财产的故事,利尼维亚人听说过可不止一次。
故事里的绝大多数主角都没有好下场,他们的人头都成了城墙上的装饰品,他们事迹也成为了对后来者的警醒和对律法神圣不可侵犯的证明。
阿克尼子爵记得维克多说过,他曾侍奉过独木林的布莱克爵士,而帕戈拉斯伯爵身边恰好有一位来自独木林的布莱克爵士。
只要找到布莱克爵士一问,所有的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虽然布莱克爵士有些不太凑巧得前几天刚刚战死了,不过他的侍从还活着,现在继续为帕格拉斯伯爵服役。
阿克尼子爵和他的手下,强扭着维克多把他押到帕格拉斯伯爵面前,把那个小侍从叫来,询问他布莱克爵士是否有过来自克莱蒙家族的侍从。
小侍从哪里知道自己的骑士有过哪些侍从,他只能说布莱克爵士从未跟他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