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伞面是冲向骨龙的。
即使它的躯体只剩下枯槁的骨头而不存留任何血肉,即使它的翅膀只附着着干枯的皮肤而没有一根毛发,烈火依旧在骨龙身上不可阻挡得燃烧起来。
当然还有剧烈的疼痛。
令骨龙在空中痛苦地嚎叫。
然后跌跌撞撞地从它闯入时的洞口飞离此地。
......
在洞穴中艰难前进的联军前哨遇到了侧卧在地的骨龙。
此时的它全然没有了孤身勇闯洞穴深处的神勇,就像是一具被遗忘的骸骨。
许多骨兽围绕在它的周围,替它收集刚刚冷却下来的岩石并将其堆在身旁,以保护它脆弱的生命之火不会过早熄灭。
维克多听闻,担心那是马拉加尔已经成功召唤出了安布拉。
毕竟能够将骨龙伤成这样子的,一定是十分恐怖的力量。
但主动去观察骨龙的尼乌斯和沙塔带回来了个还算好的消息:浮士德的伤来自艾莉娜之泪而非安布拉。
安布拉的攻击方式非常独特,祂会将自己分解成多个更小的个体,就像宇宙战争中的星际母舰一样。
同时每一个安布拉个体在单独行动时,都可以将自己的攻击器官局部硬化,如同无数廉价却又足够强力的智能战争机器。
但当它们的数量足够多并且聚集到一起之后,则又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攻击方式。
祂能够释放威力强大的电磁波,就像星际战舰的主炮一样。
换句话说,这个种族在演化的过程中,把自己进化成了一艘活体的宇宙战舰。
并且这艘战舰的体积是没有上限的,在安布拉种族的鼎盛时期,由全体安布拉组成的超级战舰几乎堪比一颗恒星。
没有任何一支舰队能够在正面击败它们。
当然,此时被困在这里的安布拉的数量远没有那么多,所以它们大概只能以分散个体的方式进攻。
而仅仅通过硬质化的利爪,不太可能把浮士德伤成这样。
听完沙塔和尼乌斯的判断,众人都算暂时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还有机会阻止马拉加尔。
不过即便联军始终在加紧行军,可飞在天上与走在地上依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移动方式。
从骨龙的袭击到维克多他们抵达这里,中间大概隔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蜥蜴人除了继续为马拉加尔修建召唤安布拉所需要的祭坛和设备外,还在外围修建了防御阵地以及临时要塞。
他们在大厅外围开凿矿洞,布设杀人洞和陷阱。
又将挖出来的土料和石料,搬运到大厅之内修起箭塔和胸墙。
通过数不清的路障和工事,把整个大厅变成了一座敌人每前进一步都必须付出惨痛代价的血肉磨坊。
蜥蜴人们并且还在地下河里投了毒,让这些从丛林来的侵略者无法长期驻扎于此。
不过蜥蜴人可能还不知道,这些来自丛林之外的人类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火炮。
这些土石结构的防御工事在冷兵器面前表现良好,但在火炮和炸药面前注定只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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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蜥蜴人还贴心地为矮人掏空了许多石壁的内里。
这些原本被蜥蜴人当作藏匿伏兵的密室,此刻正好形成了大量破坏岩石结构的空腔,让矮人能够以更少的炸药突破这些外围阵地。
同时为了尽快攻下蜥蜴人的防御阵地,抢在马拉加尔召唤安布拉之前把艾莉娜之泪从他手里夺回来。
维克多还派出了一队精锐鹰弩兵,配合矮人的钻地机绕到它们后方,挖塌蜥蜴人通往外界最宽阔的那条主路。
至于另一条只能容纳两人并行的狭长辅路,维克多则命令他们不要过多干涉。
只需要在那条辅路布置点炸药,再在洞穴两侧挖出侧洞来埋伏起来就足够了。
他担心蜥蜴人得知自己退路全无之后,会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誓死反抗。这显然会给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做完大军进攻前的一切准备之后,除了和往常一样派出小股部队的上前叫骂以外,联军就突然没了别的动静。
如此反常的举动当然会引发蜥蜴人的好奇,所以马拉加尔命令一队蜥蜴人想办法给他抓个舌头回来问问。
这么做,就正中了德得尔祭司的计谋。
为了尽可能抵消防御工事为蜥蜴人创造的优势,德得尔祭司拦住了维克多准备结束后直接进攻的想法。
转而以故意表现出他们准备不充分的样子,吸引蜥蜴人主动有所行动。
因为现在虽然大厅内马拉加尔正在加紧筹备召唤安布拉的仪式,但整个大厅里可不只有他一个人。
三千多个蜥蜴人陪着他一起待在里头,每天都能消耗好几大车的粮食。
可现在它们的主粮道被联军断了,仅有一条并行两人的窄路与外界联系。
更重要的是,由于马拉加尔麾下大部分都是蜥蜴人奴兵,按照蜥蜴人的传统,它们不会给奴隶太多的粮食,以免它们吃饱了就有力气反抗。
这种情况下,蜥蜴人不见得会比他们沉得住气。
如果示敌以弱,蜥蜴人或许就会错判形势而主动出击。
维克多惊异于德得尔祭司似乎全然不记得那天的事情,当她来到桌子前时冷漠地几乎如同一台战争机器,有条不紊地诉说着自己的思路。
并且以过去的战例成功将大多数人说服。
除了黑棘。
“要是有蓄奴习惯的话,我倒觉得它们不会着急出来。”
黑棘瘫卧在他的椅子上,手里一直提着半瓶葡萄酒,那双又脏又臭的高筒皮靴叉着二郎腿担在桌子上。
大概所有的海盗都有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