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萤看着她低下头去后便没再说话，而是将手随意地放在羽绒服微微鼓起的口袋上，

然后神色自若地走进屋里。

刚过客厅她就迎面对视上了坐在餐桌主位上的姜淑，

尽管姜流萤早在进来前就已经靠着听力分辨出了每个人的位置，但真正看到他们时她还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外婆……好，外公好。”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跟人打过招呼了，她的动作和声音都变得十分生硬，连笨拙的羽绒服都是等体温上升到一定程度时才想起来可以脱下了，

姜淑轻轻点了点头，脸上虽然并未显露出厌恶，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失望。

还未来得及看到她口罩下的面容就转过头低声对丈夫抱怨：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孩子的礼仪还是如此差劲，跟若若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唉，我好想……我们的孩子……”

杰克对姜流萤可以说是完全无感，这世界上除了妻子以外他唯一在乎的也就只有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儿，

至于这个走失了十年的孙女……

“既然若若的丈夫说了他很注重姜流萤的教育，那我们也不必带回去了，孩子大了，我们也管不住对吧。”

姜淑还有些犹豫：

“你说这孩子长得会不会跟若若很像……”

姜流萤听到这话时摘口罩的动作顿了一下，

低声自嘲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