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离开。
身后的屋子里很快又响起凌风的鞭响,以及微不可闻的几声闷哼。
——
一连数天,顾谢庭都是滴水未进。
不仅如此,花楼里磋磨人的法子挨个都在他身上试过了,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
甚至乏力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躺在一卷破烂草席上,如同濒死的老狗,任人摆布。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不肯配合,连挨打时都隐忍着不发出叫声。
只是偶尔能听到他神志不清的念叨着一个名字,还是在他发高烧时精神恍惚时叫的。
最后打手也无奈了,在这里这么久,这么倔的男人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现下他身上一处能挨打的地方都没有,因为处处都是伤口,有的都发炎长脓了,人也一直发着烧,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眼皮都掀不开,只有在挨打时会清醒一阵,清醒时口里一直念叨着“姜悬珠”,其余时候大多神志不清。
最后,老鸨下了决定,“这么耗着别把人耗没了,派人给他治治,别死了,我找时间直接把他拍卖了。”
既然顾谢庭一直不配合,他也只好来强的了。
于是顾谢庭昏昏沉沉中被人洗干净,换上了干净衣服,又给移到一张温暖的床上,医士来给他退烧,又用了花楼里的秘制药擦在他身体大大小小的伤口上。
这药有奇效,能让伤口表面快速复原,但其实伤处依然存在,只是表面看着好看罢了,极容易留下隐患。
很快,在一天夜里,还发着低烧的顾谢庭被人拍拍脸蛋叫醒了。
几个人把他手脚绑起来,关进笼子里,又用红绸盖住。
顾谢庭陷入一片黑暗,身体的沉重和精神的萎靡让他麻木的任由他们将自己不知道抬到了哪里。
他只能听到外面人声鼎沸,男人女人的声音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