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悬珠一碗馄饨吃完,他也解决了早饭,“走吧,咱们去医馆。”
回春医馆是县里最大的医馆,祝余经常来卖草药,熟门熟路的带着姜悬珠来到了这里。
两人来得巧,正好坐堂大夫有空,祝余赶紧拉着姜悬珠上前,“大夫,你快给她看看身体怎么样?”
姜悬珠木愣愣的,祝余比她着急,牵着她的手递给大夫。
大夫把了会脉,又仔细看了下姜悬珠的脸色,才说,“受惊加受寒,寒气入肺腑,可得好好调理才行,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他从随行医箱里拿出银针,给姜悬珠扎了扎,又写下一个长长的药方,递给祝余。
“这是调理方子,切记得喝一个月以上,彻底去了病根才好。”
祝余接过药方,连连感谢,又想起什么,问大夫,“大夫,她伤着后都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这病您可有方子医?”
大夫闻言却摇摇头,“我的医术不足,医不了你说的失忆,你另寻高人吧。”
祝余有些失望。
两人看完得换下一个人了,祝余让姜悬珠找个地方坐着等他,他去抓药。
抓药的药童接过单子,熟练的往药包里抓药,抓了满满七副药,“这药我先给你抓七副,后面的喝完了再来抓。”
说完药童伸出手,“一副药二两银子,一共十四两。”
祝余听到这个价格直接发出一声惊呼,“一副二两,这么贵!”
药童对他这反应见怪不怪,“你想想要不要这药吧,不要的话就换下个人。”
祝余肉疼的拿出自己的钱袋子,心里在滴血。
他掰开钱袋子数了数,一共三十七两银子,这是他所有的积蓄。
他是孤儿,不知道怎么流落到祝家村,靠着祝家村里的村民们一口一口饭接济才活下来,后来为了起房子欠下不少外债,他每天辛辛苦苦的上山采药,晒干草药换银子,终于在一年前把外债还清了。
连他吃的那碗馄饨,都是一年前为了庆祝自己还清外债时才奢侈的点了一次。
结果抠抠搜搜的攒了一年的银子,身上刚有点存款,这下子直接花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