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岐林再巧舌如簧,也改不了周家是因他而亡。
她冷声对魏显说,
“你们全都离我三米远,不然,我怕我一个手抖伤了公主殿下。”
魏显依言,往后退了两步,穆岐林胸口呼吸起伏不定,情绪还有些激烈,但还是照做。
周丝宜看向堂兄,低声说,“堂兄,我们退到门口去。”
周丝悯难得踟蹰。
周丝宜那身为女人的警觉告诉她,堂兄对公主很在乎。
还有那个魏显,对公主也十分在乎。
周丝宜神色复杂的看手中人一眼,对堂兄说,“堂兄,你也离我远一点。”
她怕,她怕堂兄为了感情从她手里夺走公主。
这样她们手里唯一的人质就没了。
周丝悯闭了闭眼,依言退下。
周丝宜挟持着公主,慢慢行至殿门。
魏显不敢靠近,怕她真的会伤害殿下,只能衡量着距离,跟随着。
周丝宜见身后开阔,就算等会有什么变故,也方便她和堂兄逃走。
她这才看向魏显。
见他脸上止不住的关心着急之色,暗想自己这次居然拿捏到了魏显的命脉。
“阉贼,你与公主,只能活一个,若你想救她,就先杀了自己吧。”
周丝宜勾唇愉悦的说。
这种将魏显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真的太痛快了。
若爹娘兄长在天有灵,定会为她欣慰。
被挟持的姜悬珠身体一僵。
不是,能不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关她一个小村姑什么事啊?
周家人死的时候她还在兆县呢?为什么惩罚魏显要拉她垫背?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要是姜悬珠能开口,此刻一定是骂声一片。
但是她现在不仅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还哑了嗓子,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们。
看到魏显,她暗骂魏显招惹是非。
看到周丝悯,她骂他狼心狗肺,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们都睡了那么多次了,他居然对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