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两个老师被这么一反问都愣一下。
然后教导主任发自内心地笑着摇头,这样一夫当关的气势,他只从一个人身上见过。
别说这小同学长得和那家伙还挺像。
白笪立马又开口说:“云子优同学你注意语气和态度。”
余晖站在一边火上浇油:“你要是没作弊为什么不愿意证明自己没作弊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心虚。秦凡给你扔的纸团,让他来说说好了。”
“笃笃笃,主任好。”
门被敲响,余杭走进来。
教导主任早让助理给两个孩子的家长打电话,余杭作为余晖的叔叔先一步过来。
“小余你来得正好,余晖同学举报云子优同学作弊,云子优同学说他没作弊,你怎么看。”教导主任是从军校退休下来的,别看他长得儒雅,身上自有一股正气。
余杭沉默了一会:“或许我们可以先看看监控再定夺。”
这下轮到余晖站不住了,他张张嘴想反驳,余杭冷冰冰的视线就望过去。
因兄长忙于工作疏忽管教,嫂嫂身体弱又溺爱侄子,将人养得纨绔又自私。
余晖如今唯一怕的,恐怕只有他这个曾代兄教育过侄子小半年的叔叔,要不也不会被打包塞到他的班级里,此刻优柔寡断也只会害了他。
余杭这么想着却已经做好和哥哥嫂嫂道歉的打算。
“笃笃笃。”又有人来了。
教导主任沉声道:“请进。”
云子优仍旧保持沉默,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向某日深夜,他惊醒时感受到的温度和那双捻紧棉被、拂过他额头的手。
比起每晚虎皮鹦鹉搞怪的唱调与跳脱的安慰,那双手更像被赋予魔咒的神器,陌生又带着奇怪的魔力,让他那夜罕见地做了个好梦。
从那以后,他开始留意才发觉那一夜不是偶然,以往被看作陌生人的父亲其实并不是对自己漠不关心。
但他习惯与云南知沉默以对,哪怕心底默默练习过和解软化的话语,面对云南知时半句也吐不出来。
两人面对面更多的是尴尬。
云子优眼神复杂地沉思着,却没忍住悄悄瞟向门口。
下一秒,王恒推开门走进来憨憨地咧嘴挠挠头。
少年状似不在意地收回视线,细细观察自己鞋尖的压纹,眼底的期待却被骤然降临的失落掩埋,显得十分狼狈落寞。
不知何时,云南知已成为他会默默期待的家人。
教导主任冲王恒点点头:“这位是云子优同学的家长吧,来得正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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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哪敢乱攀辈分,涨红脸摆手:“不是的,我只是云少爷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