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完战利品,孟川将纳戒当做棺材,然后把陈雄的尸体塞了进去。
又因为陈雄是中了华文丰的毒针而死,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需要额外清理的血迹。
疲惫地打了个呵欠,孟川在屋内仔细搜索了两遍。
确定没留下什么可能引人怀疑的痕迹之后,这才爬回床上休息。
咕咕夜莺,和呱呱蛤蟆,整夜都在争论着些什么。
直到第二天清晨,被铜锣的声音惊吓,它们才纷纷闭上嘴巴。
孟川揉着蓬松的头发,和往常一样,打水做了洗漱。
简单吃过早饭,他和宁玥一起,结伴往正殿赶去。
经过一整天的比拼,参加本届弟子排名塞的正式弟子,已淘汰了将近一半。
但要决出前两百名,只怕还得战上两场。
昨天第一场打完,重抽的号签相对靠前,所以孟川很快便被叫到了号码。
“好好打,要是敢输,姑奶奶饶不了你!”
宁玥挥舞着粉拳,用一种威胁的口吻帮忙打气。
孟川并没有接茬儿,只淡然举起右手,轻轻挥了两下。
登上擂台,他马上便打量起了这一场的对手。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年男子,一米九的个头,左边脸蛋儿有块浅色的胎记。
整体看起来,虽然容貌不算出众,但其魁梧体型却绝对惹眼。
往擂台上一站,宛如一座小山似的。
甚至都不需要释放自身的威压,就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家伙的膀子,只怕比我的大腿还粗。”孟川忍不住在心头感叹。
“我家养的狗,都比你壮!”台记大汉却没自报家门,把嘴角一勾,讥诮出声。
孟川微微一愣,倒没有动怒。
“块头越大,摔下擂台的时候,声音只会越响。”
“哼!”胎记汉子冷哼,“你倒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待会儿我会亲切地把你扔下擂台的!”
言落,他咧开嘴唇,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还把指节也捏得咔咔作响。
随裁判宣布比试开始的声音落定,他立刻抡出拳头。
呼呼拳风,犹如一条垂天而下的瀑布,奔孟川当头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