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妙,孟川的第一反应便是逃。
毕竟自己只是金丹巅峰,而对手已是元婴后期。
肉眼可见的境界差距,让孟川几乎没有任何能取胜的把握。
心思转动之间,他猛然调头,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蹬足便跑。
“跑得如此果断,足以证明,你确实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又岂会甘心把辛苦爬塔得到的东西拱手让人?”司徒靖嘿嘿阴笑,话落一瞬,挥掌急划。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却将整个路面掀起。
寸厚的泥层,托着凌乱的杂草,犹如一张巨大的毛毯朝孟川卷去。
从孟川的角度看,那又像是一道从后方袭来的擎天海浪。
眼看躲避不开,他猛然顿足,拧身挥拳。
本该松软的泥层硬如铁板,震得他手臂发麻,噔噔连退。
眼看就要被困在翻卷的泥毯之中,孟川抽出惊鸿剑,用力斩出。
仗着利器之威,他终于在厚实的泥墙之上劈出一个缺口。
可不等他从缺口出来,一点寒芒突至。
感知危险,孟川提剑朝逼近的寒芒砸去。
立刻便听到铿的一声。
紧接着,他手里的惊虹剑脱手飞出。
贴剑弹起的石子,不偏不倚砸在他的心口。
浑身一颤,脊梁微佝,伴着一声闷哼,孟川嘴挂血线。
苍白,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铺上他的面颊。
“区区金丹,竟妄想逃出本堂主的五指山,真是可笑至极!”
直到这时,司徒靖才好整以暇地迈开步子,往孟川所立之地踱去。
噔,噔,并不沉重的脚步,却一步一步将孟川的心踩至谷底!
“你是暗影堂的副堂主,但我是炼器堂的人!”
“人?不不不,对我和欧阳而言,你不过是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
司徒靖咧嘴嘲道,看着孟川的眼神也满含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