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对此类情况一时有点迷茫。
按理来讲,昨天自己刚领证,还没学习好如何和谢北聿扮演一对夫妻面对种种情况,如果这就马上离开,还要离开一个月。这种行为在他眼里、在谢家人眼里,会不会很……不靠谱、不负责?
沉默片刻,只听谢北聿轻声问道:“栀栀,你是怎么想的?”
她是怎么想的?
盛栀思索片刻——如果不考虑结婚这个因素,自己内心还是挺想尽快回归舞台的。
一来失忆后可以尽早适应工作,尽快摆脱迷茫状态;二来这种规模的文化交流盛事似乎也蛮难得的,还有,看着微博上自己舞迷们的殷切问候,觉得这么多人喜欢自己的舞蹈,是一种很振奋的力量。
谢北聿清磁悦耳的声音传来:“想去就去呗。”
盛栀被猜中心思,顿了顿,抬眸看向他。
谢北聿眼角微微弯了弯:“想去就去,以你真实想法为重,不用考虑太多。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奶奶她们的看法,大家都无条件支持你。”
还有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她去哪,他去找她便是了。
盛栀听着他的话,心口蓦地起伏了一下。
他黑眸里流转着明澈的星光,又如水般涵容又淆惑。
她突然间不知该开口说什么,最后只道:“谢谢你,聿哥。”
谢北聿嘴角噙着微笑,语气吊儿郎当提醒她:“夫人,我是你丈夫。支持夫人追求事业,是丈夫的本分。”
想了想,又道:“当然了,如果夫人有一天想干别的,或者想休息,我也全力支持。
我嘛,永远是夫人的港湾。”
他这种半真半假又悠哉欠欠的语气,不仅让盛栀毫无心理负担。
还让她恍然觉得,这场过家家中,谢北聿真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