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聿的座位没有和她们的挨在一起。
他离舞台更近。
比之前任何一次看她跳舞时都更近的距离,他安静地欣赏她的舞台,黑眸潋潋流淌着星光,眼梢笑意如月华般径自蔓延开来。
盛栀这出《十面埋伏》是他第一次见,他觉得她一如既往地稳,且每次看她都能被惊艳到。飞扬的裙摆、长长的水袖,她都能精准地控制走向,眼神情绪递进与激昂浩荡曲风融为一体,肃杀的、悲壮的、磅礴的……那双眼背后是蓬勃的生命力和矢志坚定。
坚定得直击他心。
他订的花已经放在了sd应援区,与她舞迷粉丝的花们摆在了一起,大朵大朵的朱丽叶玫瑰,层层叠叠,热烈馥郁。
是他在剧场第一次实名制送她的花,不再匿名。
卡片上是他的瘦金体手写字:
【祝盛栀演出顺利
平安喜乐 万事胜意
谢北聿 贺】
……
无人晓得,观众席的另一端,有一道清凌的身影。
从那抹红色身影一出来,沈煜便呼吸滞住,眼眶发热。
指尖不断地攥紧,心跳如那鼓声般愈演愈烈。
他终于见到她了。
上次在剧场里看她跳舞已经是好几年前,如今看她在台上,熟悉又陌生。
沈煜眼里满是惊艳,惊觉她如此闪耀,魅力和星光比早年间更甚。
这些日子,经过无数的挣扎、不甘、愤懑、焦虑,为了可怜的自尊心强撑着,在薛月设计他的那个晚上、看到那张照片后已然堤溃。
那个坊间热度帖,就像游走在他血管里细密的针,午夜梦回之时都要把他扎醒。
惶惶不安,几欲崩溃。
他一定要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