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聿,你不睡吗?”
谢北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一想着她今天这么艰险,心头莫名像被密针扎住一样,
他无声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看着你睡。”
盛栀潋滟的眸色看向他,“一起躺会儿。”
“好。”
行军床在她身边搭起,他躺了下去,伸出胳膊,让盛栀枕在上面。
盛栀看着地下室顶板,低声道,
“商量个事。”
谢北聿知道她要说什么,严肃道:“没得商量。”
刚才盛栀听到他说,引爆时他要在眺望台后,神色闪过不赞同。
尽管她知道,在这个初步计划中,谢北聿在眺望台最后可以通过跳海离开。然而,一旦燃爆,危机四伏,风险太大了。
盛栀靠近他一点,指尖轻轻抚过他的下巴。
谢北聿握住她的手,亲了亲,“现在萧斯情况还不确定,我是觉得他会醒,既然他在岛上呆得久,可能会有别的头绪?栀栀,先睡会,我们醒来再想。”
“嗯,”她看着地下室的顶板,没心没肺地笑了下,“我们这算是共患难吗?”
谢北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发毒誓般地敛声道:“没有下次了。”
他会疯的。
他宁愿把她拴在国内,天天与她纵情声色,也再不要这种共患难。
“我们会顺利出去的。”盛栀靠在他臂膀上,小睡了过去。
……
整个岛屿此时进入了黑夜。
岛屿地底下的不同方向,各有各的算盘。
一个约十五六岁、面色苍白的女孩,循着某条地道进入了一间狭小的地下室。她与原本那群人走散了,拐到了岔道,想着能不能找到她的同伴。
女孩眼中猛不丁划过愕异。
眼前是一方笼子,里面关着一个穿蓝色工装的女人。
女人看到她,眼底乍亮,流露出几丝脆弱。
“妹妹,可不可以帮姐姐打开这个笼子?”
女孩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