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地灯像轻柔的月光铺洒在花房的地面上,将空间笼罩一层薄薄的金纱,花墙上爬藤花叶掉落地面,发出细微声响。
时间仿佛静止,明暗光影给谢北聿深邃的五官镀上一层昳丽的氛围,他与她十指相扣,瞳孔微颤一瞬,凝望着她。
盛栀只觉他扣着自己的手指略微发紧,指尖在她手背深陷下去。
“……栀栀,”
他喉结滚了滚,眉目笼上朦胧的光,眉心轻蹙了下又松开,似乎仍沉浸在不可思议中。
半晌他定定看她:“我以为,你不会认得我,或者说不会记得我。”
他对那时记得很清楚。
那天他高烧刚退成了低烧,在医院一时兴起出去逛。看到她在干什么时,他睁大眼睛,内心一瞬触动,想也不想就加入了“混战”。
这事自然成了两人间的秘密。回医院后他被谢时序匆忙拉着去继续挂点滴,而后转到私人医院静养。
但第二天他又回到原来医院的眼科急诊室,用纸条问医生昨天的女孩怎么样了,医生告诉他,“那小姑娘呀,昨天经过处理已经看得见了,还在敷药中呢。她爸爸还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想带她当面和你道谢,我确实也不知道你在哪。”
谢北聿听到她没事,点点头,便离开了。
他慢慢痊愈,失声的状况也在某一天恢复正常。后来,远远地在路上又碰到她一次,少女和同伴有说有笑走在路上,眼睛明亮如璀璨星辰。
风吹过她的马尾辫,也响彻了他初始纯粹的心扉。
再后来,便是谢氏内外交困,谢北聿顺势被送到港城。
……
浅昏灯光洒在了盛栀的侧脸,形成柔和光影,仿若繁星皓月下生辉的明珠,
她看着他,流光溢彩的眸子映照出他的脸庞,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