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漫不经心道:“本王不是不敢,只是满京都的风尘女子,未有哪个美人能比得过王妃的美貌,本王又何须眠花宿柳,任由别的女子轻薄了本王?”
孟婉兮不闪不避,任由萧熠发凉的指尖,拂过她裸露出来的莹白肌肤。
她心念一转,收起一腔的不忿与幽怨,攀上萧熠的脖子,浅笑嫣然,贴紧他的耳畔悄声诱哄道:“世间多的是朝三暮四的男子,夫君见惯了美色却还能坐怀不乱,觉得自己的妻子艳冠群芳,倒像是有情郎。”
分明是不施粉黛不戴珠钗,然而孟婉兮笑起来媚态横生,称得上丰姿绝绝,即便是冷情冷肺的萧熠,也禁不住意动,受不住佳人撩拨。
萧熠到底饮了两碗烈酒,虽走了些路,酒意仍未散尽。
他不在意孟婉兮说了什么,眼中情欲渐浓,只是大力地搂紧她的腰,利落地往床榻倒去。
温热地酒气喷洒在孟婉兮的脸颊,颈侧,一寸寸往下,随之剥落地还有她的衣裳,露出袅娜的腰肢和雪一般的肌肤……
俏脸映桃红,香肌晕玉白,虽说正粘皮贴肉,雨急风骤时,才知原来情/色不由人。
孟婉兮并不重欲。
嫁给萧熠后,头两年夫妻还算和睦,萧熠在床笫之间也有三分温存。
后来,每每与萧熠行敦伦之礼,只让她疲乏酸痛,无半分闺房之乐可言。
可当萧熠来到她房中,无论是怒的,醉的,冷的,阴阳怪气的,她都忍不住迎合。
至少皮肉相贴时,能听到他因她加快的心跳,能看到他因她眼中燃起的火苗,偶尔四目相接,也让她以为窥见了一点爱情的影子。
她松开搂着他脖颈的手臂,在波涛起伏中,侧过头看向紧闭的屋门,任由眼泪洇湿了枕巾。
在爱他与不爱他之间,她挣扎了整整三年,渐渐失去了迎合他的勇气,也做好了戏终的准备。
天色渐明,红烛蜡尽,骤雨方歇。
萧熠并不急着叫人烧水进房,那点微薄的酒意也消散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