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与孟婉兮一个骑马一个乘车,前后脚回到王府,竟然没能碰上面。
他怒气冲冲地下马,想去猗兰院找孟婉兮算账,却被路小白驾着空车拦在了半路。
路小白跳下车,把马匹拴好,便将马鞭往萧熠的怀里一扔。
萧熠顺手接住,握着鞭子,忍着怒气看着路小白,道:“你又想干什么?”
路小白抱着剑,冷冷道:“看王爷握鞭的姿势,还没忘了以前是怎么替主人赶车的,却忘了主人待你的千般万般好。”
萧熠怒极反笑,提起鞭子便往路小白身上招呼——
他好歹是大虞的宁王,这些年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处处都有人行礼退让,如何会把一个路小白看在眼里。
“啪——”
谁知路小白不闪不避,任由萧熠将鞭子落在了他身上,黑色的劲装看不出血痕,可露在外头的手背却顷刻间红肿,沁出血珠来。
“你——”萧熠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手中的鞭子当即反应过来,将马鞭扔到了地上。
“你故意的。”萧熠看着路小白手上的伤,阴沉着脸道。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路小白抬起手,看了眼手背受伤的地方,又看看萧熠的脸色,索性将手放在西斜的太阳底下,仔细端详端详。
他举着手,面无表情地道:“对尊贵的宁王来说,路小白不过是主人身边的一条狗,既然王爷对主人心存不满,如何会善待她身边的狗呢?”
萧熠怒道:“谁把你当狗了!是你将本王拦截在此,故意言语不敬出言挑衅,怎么,对着孟婉兮摇尾乞怜,对着她的夫君只会张嘴乱吠吗?”
路小白还在欣赏着手上的新伤,叹息道:“王爷还真是明察秋毫。路小白就是主人身边摇尾乞怜的狗,可主人只赏骨头不给肉。”
萧熠皱眉,警惕地道:“路小白,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