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深吸一口气,硬声道:“你今日去礼部着人递折子,说本王宠妾灭妻,要与本王和离......你认真的吗?”
春日的晚风还带着寒意,可喝了酒的孟婉兮被醉意暂时麻痹了,迟缓地点点头,道:“嗯,很认真。”
萧熠冷笑,道:“魏付言的折子被皇兄打回来了,柳玉莹屈居侧妃之位,本就是皇室亏欠于她,便是用了正妃之礼又如何?”
路小白也跟着冷笑,道:“三媒五聘明媒正娶,这侧妃娶得着实风光,面子里子都给了柳家姑娘,那我主人呢?除了皇家玉牒,谁知道你娶的是侧妃?让世人以为,一个王府有两个王妃吗?”
“本王和自己的王妃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护卫评论一二了?”萧熠看不顺眼路小白很久了,开口嘲讽道:“做下人的也没人像你这般无理,早该被打骂了出去。”
“小白是我的人,却不是卖身给孟府。”孟婉兮虽有醉意,却听不得萧熠说路小白不好。
她转过身,同路轻轻一起怒视着萧熠,道:“我爹娘将小白视若亲子,要赏要罚要打要骂,都轮不到王爷来。”
“小白——”萧熠学着醉了的孟婉兮拖长了语调,嗤笑道:“若非为奴为婢,谁会给人取名小白,当狗使唤吗?”
“萧熠!”孟婉兮怒道:“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对小白耍什么横?”
路小白好不容易抓着机会,赶忙将手背包扎好的伤递到孟婉兮跟前,控诉道:“主人,王爷不仅骂我,他前几日还拿鞭子打我了!”
孟婉兮心疼地看着他手上的伤,五分醉意不算清醒,嗔怪道:“你就站着任他打?就不会躲吗?”
路小白委屈巴巴地道:“我怕他来猗兰院找主人麻烦,索性不躲了,让王爷打了出气。”
萧熠看得牙酸,讥讽道:“再不给你主子看看,那伤怕是要好了,还怎么泼本王脏水?。”
孟婉兮叹了口气,强撑起几分神智,缓缓道:“萧熠,我还没攒够勇气与你彻底了断,但从你决定迎娶侧妃的时候起,我们两个已经没有来日了。”
萧熠冷笑:“是你当初执意嫁我,是你——”
“你是怨妇吗?”路小白打断他,冷冷道:“这些话不必再反复说,王爷,你已经说得我耳朵生茧了。”
“你——”萧熠怒极,正要反唇相讥,孟婉兮却不给他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