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正为萧熠上药,白芷散里添了微量的曼陀罗,能勉强压住灵蛇鞭持续不断的痛意。
赵太后拿着帕子抹泪,恨声道:“都怪那姓孟的贱人,才让我儿受此苦楚,母后来日定不轻饶了她们!”
“母后莫要动气,儿臣自有主张。”萧熠皱着眉头,任由陈瑾替她穿上衣裳,不动声色地劝道:“母后,你先回宫,儿臣歇息几日便好!”
“别着急赶母后走。”赵太后心疼地看着萧熠,问一旁的苏羽道:“熠儿的伤怎会这么重?”
苏羽忙躬身回道:“回太后,打伤王爷的武器非俗,无毒无刺,却偏偏能让伤口日日发痛,愈合也较寻常伤口慢一些?”
赵太后听完更气了,质问陈瑾道:“小瑾子,哀家让你护着王爷,你护不住也就罢了,还不赶紧把动手的小贱人抓回来!”
陈瑾忙跪下叩首道:“回太后,小瑾子有罪!已将动手的那人打成重伤,若无名医救治,只怕也就这两三日光景了!”
萧熠皱眉道:“母后,明日就是儿臣大婚了,不想听这些不吉利的事。待明日过后,儿臣自有主张,母后还是先回宫吧。”
赵太后听了心头不快,以为萧熠还在气今日要他写告罪书一事,解释道:“若不是孟鸿风这两日就要回京都,又有无相禅......母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儿受这等委屈。待明日大婚过后,母后定好好敲打敲打那小贱人,不会再......”
“母后!”萧熠无奈道:“是儿臣一时气忿,未顾及皇城外人多口杂,平添了许多事端。母后今日为儿臣善后,儿臣感激不尽,只是儿臣实在是累了,想自己歇会。”
赵太后叹了口气,又拿帕子抹泪,道:“行,母后走就是了。正好,难得来一次你府邸,去会会那个小贱——”
“母后!”萧熠忍痛起身,强扯出一点笑意,劝道:“母后,今日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免误了明日婚期。”
好说歹说,萧熠终于将赵太后劝走了。
苏羽眼力见好,也跟着利落撤退了。
人都走了,萧熠彻底沉下脸,问道:“王妃呢,回来了吗?”
“王妃已经回猗兰院了。”陈瑾忙道:“奴婢一直着人守着猗兰院,只要王妃一回来就立刻来报,方才太后娘娘在,奴婢不敢多言。”
萧熠冷着一张脸,犹自觉得身上的鞭伤隐隐作痛,冷声道:“去将王妃请过来!”
“是。”陈瑾擦擦汗,正要嘱咐人去办事,谁知萧熠又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