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赵太后顺手拿起手边茶盏,朝孟婉兮掷了过去,怒道:“你如此做派,眼中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吗?”
孟婉兮一时躲避不及,被茶盏砸中了额角,如雪一般的肌肤立时青了一块,分外醒目。
刘嬷嬷心知要糟。
她刚劝过赵太后再做忍耐,孟鸿风回京在即,切莫过于为难孟婉兮,否则伤了戍边大将的心,只怕来日定成大患。
可如今宁王妃故意言语挑衅,这伤落在宁王妃的脸上,如何还能瞒得过去?
萧熠一时也惊住了。
他再不懂孟婉兮想什么,也知她今日是故意惹怒赵太后,怕事端扩大,忙上前一步道:“孟氏今日言语无状,行事张狂,母后切莫与她计较,儿臣立刻带他离宫!”
说罢,萧熠便要上前拉她的手,却被孟婉兮连退数步躲过了。
孟婉兮忍着额上的疼痛,不肯看向萧熠,而是对着赵太后恭敬地作揖行礼,道:“妾身也是女子,太后也是女子,本该是女子最懂女子的心思。儿臣不知您心中可有憾事,可对妾身而言,与宁王殿下已经缘尽,再无夫妻情分可言。”
赵太后忍着怒意,看着她那张年轻又容华绝代的脸,问道:“宁王妃是何等显贵的身份,你以后生育的孩子也同样是血脉尊贵,纵然如此,你还是不要王妃之位吗?”
“可妾身多年无子,如何母凭子贵?”孟婉兮对着赵太后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地哀求道:“请太后垂怜,莫让您的儿子继续数年的委屈,与一个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