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屏君似无所觉,轻轻拨弄香炉,随口问道:“听小白说你来自南疆,略通虫蛊之术,不知真假?”
乌木抬头笑道:“南疆大得很,并非人人都懂虫蛊之术,在下也不过略有耳闻,可不通这么高深的玩意。”
“是吗?”孟屏君淡淡扫了他一眼,眸光锐利,有莫名的压迫感。
孟屏君与在萧珩岳面前越发不同,美丽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落在乌木身上,带着不动声色的审视与探究。
乌木一僵,继续笑道:“千真万确,在下也只是半路出家的江湖游医罢了,连师父的本事都未学到三分。”
孟屏君摇头,意有所指地道:“不对。人在下意识时候的反应,最是骗不了人的。你不像是习惯伺候人的,倒像是个常年做主子的。”
乌木背脊越发僵了,硬着头皮道:“此话怎讲?”
“司琴,退下。”孟屏君忽然下令道。
司琴看了乌木一眼,犹疑地小声说道:“娘娘,就算奴婢退下了,可宫中暗卫——”
“那就带着他们一并退下。”孟屏君不容分说地道:“这点事都办不好的话,日后也不必留在本宫身边了。”
“是!”司琴忙匆匆退了出去。
孟屏君举着烛火,走下台阶站在乌木身前,半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笑问:“你知道我为何让你进宫,而不是素简吗?”
乌木再不敢轻看她,回道:“在下愚钝,还望娘娘不吝赐教。”
“你看不上本宫,本宫不怪你。”孟屏君缓缓站起身,走到乌木身后,淡淡道:“但本宫有求于你,就非得解我心中疑惑方可。”
乌木并未回头,却觉背后的视线更加令人不适,道:“娘娘吩咐便是,在下定然听令。”
“那就脱下衣袍吧。”孟屏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