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简脸当即红了,当即去翻药箱,口中道:“不好意思,方才有些紧张,给忘了。”
乌木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很怕孟鸿风怪罪,那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孟屏君似笑非笑,在旁插话道:“若是药中有曼陀罗花及草乌,大哥,不妨忍忍吧。”
素简取出药包,轻轻点头道:“是由曼陀罗花,但用量极少不足五钱,将军尽可放心服用。”
“不必了,直接动手吧。”说罢,孟鸿风轻轻闭上了眼睛。
素简用烧酒清洗了刀口,才将瓶中药膏涂抹在孟鸿风的脸上,手法娴熟地沿着疤痕边缘,轻轻剥离旧日的伤疤。
四下无声里,孟鸿风眉头都不皱,只是脸上慢慢沁出的血迹,顺着刃口滴落到素简手中,证明新伤并不算细小。
殿中的血腥味不算浓,依然充斥在每个人的鼻尖,静默得针落可闻。
乌木万分敬佩地看着师姐,直到最后一点旧伤处理完毕,敷上涂了药膏的薄纱,才敢轻舒一口气,叹道:“师姐,你胆子可真大。”
素简为孟鸿风包扎好伤口,仍不敢直视他缓缓睁开的双眼,只低头叮嘱道:“伤口愈合会比寻常快一些,将军记得不可日晒风吹,不可吃发物,早晚换药一次,十日容貌便能恢复。”
孟鸿风轻声道:“有劳素大夫了。”
素简微微欠身:“将军客气了。”
“只是本将军此番回京,身边无一人随身伺候......”孟鸿风故作苦恼地看着她,道:“只能请素大夫一同远行,陪本将军出征了。”
孟鸿风想起今日孟屏君在他耳边说的,要送他一桩足以动摇朝中大员的惊世大案,还有当世最好的大夫,这可不就是他远征西滨的厚礼吗?
素简一顿,生硬地回道:“将军见谅,恕民女不能跟将军走。”
孟鸿风笑道:“你既是有求于人才留在宫中,论权势地位,求我不比求我妹妹来得容易些?”
素简一怔,又当即回绝道:“素简既然答应了娘娘,焉有另投他人的道理?将军亦可对镜换药,只要别有强光直射,忌口不利伤口愈合的餐食,最多十日就能——”
孟屏君笑着打断她,道:“倘若,我许你跟着大哥出征呢?”
“这——”
素简还在犹豫,这时门外传来了司琴急切的声音,道:“娘娘,有人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