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叫小傒的人站在一旁,如死水一样的眼眸又落在了梵西的身上。
梵西打了个寒颤,抖了又抖。
温植的干燥温热的手掌心在她小臂上,扶着她站起来后近乎严厉地看向一旁的解傒斯。
解傒斯牵着曼尼,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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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雨了,我先带你回去,伤口要处理一下。”
他挨得太近,梵西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呼吸起伏。
长这么大还没和男人挨得这么近的梵西手脚发麻,不敢乱动,生怕让人看见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好。”
感觉到她僵硬得厉害的温植往后退了点,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意外看见她小腿上也有伤。
“可以扶着我走。”
“好。”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说好。
温植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一旁闯了祸的解傒斯。
“回去我让他给你道歉。”
“嗯。”
还会说嗯。
温植的嘴边翘起一点弧度又很快落下,视线轻飘飘落在她头上的纱布。
“伤口还没好吗?”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梵西就想起那天的场景。
医生说她吃太多饼干了,原本伤口愈合期就是要避免吃上火和一些发物,她那天狂炫五盘小饼干,晚上和梵北燃对线后又憋闷着气,随后就发了高烧,伤口也发炎了。
到现在都没好。
但是这又不能怪温植。
他也是一片好心。
只是梵西又多吃了几天的药和啃了几天的清汤白粥,脸都白了。
所以现在温植一看见她,就是感觉她又瘦了点。
她家人果然在虐待她。
温植的指尖很轻地动了动,手上没一点肉的梵西真是看着越发可怜了。
像个难民。
谢谢,幸好梵西不知道温植怎么看她的,要不然真的要碎了。
来这么多天了,身上就没有好的时候。
她回过头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解傒斯和曼尼。
一个怨气满满,一个元气满满。
抬眼一瞬间,触及解傒斯深沉的注视,梵西赶紧收回了视线。
好可怕。
好像她还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这样的人要是向她道歉,以后不得记恨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