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傒斯走了。
温植这才和她说:“他叫解傒斯,是我姑姑家的孩子,不太爱说话。”
温植说得委婉,但是梵西能明白。
“曼尼是他的狗吧?”
她听见自己这样说。
温植看向她,眼神温和:“你看出来了?”
梵西点点头:“嗯……看着像是他的……”
“抚慰犬。”
温植将棉签丢掉,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地开口。
“所以,我希望他以后不会再和你有冲撞。”
解傒斯受不了一点外界的伤害,虽然说梵西不像是有坏心的样子,但是不可确定性太多了。
解傒斯可没有赌的机会。
一旦输了,那就是会丢命的程度。
温植言笑晏晏,可梵西看着心惊。
他的眼神,根本就不纯和。
……
他是话里有话吗?
还在傻傻笑着的梵西嘴角落下来。
她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连他的眼神都觉得不对劲。
特别是这种伪装得平和地、具有欺骗性的眼神打量。
就像分明预料着给你一刀,面上却递给你一颗糖的眼神。
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害怕被看穿。
“我……”
她确实没把他们太放在心上,可是他这样直白地表达出对她的排斥多少令人感到难过。
“知道了。”
也算了,本来就不想和他们太熟识。
她看向窗外,生硬地转移话题:“雨快停了,我也要准备回家了。”
温植收回目光。
她很识趣,倒是对得起他对她的客气。
唯二不舍得她的,兴许就是这个家里正直的曼尼和他的母亲了。
但是曼尼忘性大,他母亲知道了也会为解傒斯让步的。
温植的微笑重新浮现。
“好,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看着她不管不顾拿起伞就往外走的背影,温植后知后觉地发现是自己吓到她了。
他说话应该平缓一些的。
毕竟只是个小女孩。
他快步走上前,重新递给她一把伞:“这把伞大一些。”
这可能是好意,拒绝过他一回,这回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一遍,只是此时接过这把伞,也很烫手。
“好,谢谢你。”
梵西撑着他的伞跑回家。
脑子却胡乱想着以后该怎么还伞。
——她不想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