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西低下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等梵西过来对他动手动脚,他就复抬起头:“小西,帮我把那个箱子拿过来好不好。”
梵西给他拿过去,又很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床边,在他身边凹陷下去一块儿。
“你要这个干嘛?”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陈淮西给自己拔了输液的针。
干净利落得震惊她一辈子。
像她这样的手抖人拔个针能给自己减重二两。
她睁大了眼睛,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靠,厉害啊!”
陈淮西按了会儿输液口止血后,握住了她表示赞许的手指,把人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被拉过去的梵西顺势一躺——终于舒服了。
她可是觊觎他的床垫好久了,今天终于让她找到机会往上躺平了。
“大西。”
“嗯。”
“我是个保守的人。”
“嗯?”
“我俩这样有点暧昧了。”
“嗯。”
陈淮西无论她说什么都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仰望他房间的天花板,一旁“保守”的梵某动手动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拱进了他的被窝。
“你身上好烫啊,我给你冷冷吧。”
“哇塞,这是你的衣服吗?什么材质的啊?摸着好舒服哦,里面也这么舒服吗?”
“哇,你这个腹肌怎么练的啊。”
“欸?这是你的胖次……”
“小西。”
被捞住手的梵西抬眼,和低头看她的陈淮西对视好一会儿,有点心虚,但不多。
“大西。”
“嗯?”
“……真的不能摸吗?”
虽然很残忍,但是陈淮西还是拒绝了她。
“不行。”
“为什么。”
“小西是吃饱了就会跑的人。”
“哇塞,你好了解我啊。”
陈淮西没说话。
“我都这么了解你了,就不能给我摸摸吗?”
“我都这么了解你了,就不能给我摸摸吗?”
陈淮西学着梵西的语气,一字不差地学舌,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于是他成功得到一只生无可恋,但还窝在他怀里的梵西。
“小西,我在生病。”
梵西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你生病,所以无论是你想对我做些什么都做不了,我很为自己的安全着想的。”
陈淮西想了想她平时会怎么评判这一行为,于是闭着眼学记忆里她的样子。
“小西坏。”
那样子可爱到梵西原谅了他今晚一切的招待不周。
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慷慨的人!
她决定奖励奖励自己,掌心在陈淮西的后腰上揉了揉。
陈淮西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梵西试着安慰这个还尚在病中的陈淮西。
“宝宝,我就蹭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