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一怔,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其中的诸多联系。
竟然都是和凰族相关之物。
陡然,他反应过来,面色难看起来,眼眸中似也有杀气和寒意在凝聚。
“莫非……莫非相国府是要谢家交出蒹葭来?”他的声音发颤,蕴含着极致的怒火。
他是知道的,谢蒹葭在诞生时,有天外仙凰虚影显化,展翅翱翔,化作一缕神芒降临,没入其眉心之中。
老太傅直言,谢家得仙凰庇护,未来百年,运道昌隆。
谢蒹葭更是被夏皇封赐为夏凰郡主,赏封地和奴仆数千。
当然这只是赐姓,但也由此可知夏皇对其的器重。
在七岁那年,谢蒹葭被一头白鹤带走,于外地游历三年。
后在一处名叫落凰窟的地方,得到了一滴仙凰真血。
这些年来,谢蒹葭一直在炼化那滴真血,由此身体也出了一些问题。
这也是萧腾一直想帮其寻找古梧桐木压制的原因所在。
对于萧腾此刻那愤怒至极的神情,镇北王萧河早已预料到。
他微微一叹,心头也很是无奈,算是默认了萧腾的问题。
“真是欺人太甚,谢家又岂会答应相国府的无理要求,这是把蒹葭当做了什么?”萧腾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身为谢蒹葭的未婚夫,此举无异于是将他的脸面,狠狠地践踏在地。
“我也不知道那姜澜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机缘造化,需要相国如此大张旗鼓地为其找来各种天下奇宝,蒹葭体内有一滴仙凰真血,这才遭其觊觎……”萧河眉头紧皱,对此也是疑惑不已。
他明白萧腾对谢蒹葭情根深种,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定然会愤怒不已。
不过如今也别无他法,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稍后去拜访国师葛七星,看他能有什么对策。
毕竟萧腾和谢蒹葭之间的婚约一事,也有其在背后撮合的缘由。
“父亲,蒹葭会在几日后,被送往剑宗?”
片刻之后,萧腾也冷静了下来,看向萧河问道。
“三天之后,三天之后监天司的人马,便会亲自将其送往剑宗,至于是哪方剑宗,为父还暂不清楚。”萧河道。
这其实也是夏皇陛下有意为之,因为猜到此行有可能会突生一些波折,所以直到现在,都未曾判令送往何处。
萧腾点了点头,既然知道相国府的目标是谢蒹葭。
那三日之后送往剑宗的路上,相国府肯定会想办法出手,将其拦截带走。
这就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阳谋,大家心知肚明,就连夏皇陛下也洞若观火。
现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三日之后,想办法劫走谢蒹葭,找个地方让其隐姓埋名。
二是将其安然护送至剑宗,在剑宗的地盘上,相国府的手就算再远,也不可能伸到那里去,毕竟还要顾及到整个大夏的局面,皇室宗亲那边,也不会视而不管。
但以谢蒹葭的性格来说,肯定不会接受第一个选择的。
她的族人都还锒铛在狱,遭受折磨欺辱,她又岂能安心在一个地方隐姓埋名,自此不过问谢家的事情。
所以只剩第二个选择。
……
整个京阳城因为御史谢家勾结魔人,所有人锒铛入狱,被押入监天司而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
相国府内,姜澜也自他父亲那边得知了这个消息。
至于为何他父亲会对谢家出手,自然是姜澜在要回到京阳城的前几天,提前传讯告知,让他父亲帮他留下谢家小姐谢蒹葭。
他自褚先生那边得知,他父亲有意为他准备筑基大药,正在收集各种凰族相关的天地奇珍。
姜澜心下微动,便以自身如今修行,需要仙凰真血为由,让他父亲不管如何,都要将谢蒹葭为他带来。
姜临天对于他这种小小要求,自然不会拒绝,便是谢家最全盛巅峰之时,他也不在意。
更别说如今的谢家早已不复从前,老太傅病危退居幕后以后,便只剩一个御史还高居朝堂之上。
对付谢家,也只需要一个态度而已。
“那谢蒹葭体质的确不凡,如今这个年纪,便已经是五境的修为,不过谢家实在是冥顽不灵,不肯将谢蒹葭交出。”
“三日之后,监天司会将谢蒹葭送去沧澜剑宗,为父已经安排好人,途中会有人前去袭杀,监天司会识趣地离去,到时候谢蒹葭便会被安然送至府中……”
“澜儿不必着急,只需静候三日,你自然会见到那谢蒹葭。”
姜临天也不多过问姜澜要如何取出其体内仙凰真血,既然儿子有需要,那他便吩咐安排便是。
李青姝反倒是觉得他这个办法墨迹,直接让人去监天司牢狱中,将谢蒹葭带走便是。
如今朝中谁敢说声不?便是那夏皇夏君溪,也得装作视而不见。
姜临天需要略微顾及一些大夏局面,李青姝可不管这些。
姜澜对此,也只是轻轻含笑,并无过多解释的意思。
有这么一对溺爱护短的父母,许多事情办起来,就容易许多。
至于谢蒹葭,他其实并不在意其身上的仙凰真血,而是其真正身份。
在安阳城思虑大夏当今局势,计划着下一步的时候,姜澜便已经在考虑,如何拔除夏皇夏君溪身边的左膀右臂,掠夺其身上气运。
作为当今夏皇,夏君溪毫无疑问是大气运之人。
她本身天赋不俗,一直修行大夏的皇极镇世经,如今其实已经是七境的修为,又有龙气国运护体,得国器认可庇护。
在帝都内,可以说先天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