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文愣住了,在场的众人皆愣住了。李子文试图在李晴云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但是显然,并没有。李晴云再度开口,“外人并不知她是夫君的生身母亲,大多数都以为她是公爹的续弦,婆母也懒得解释,就由得他们误会。可咱们自家人得说清楚啊!原本我是想等父亲母亲去赴公爹的宴时再解释的,好歹看见婆母,你们会相信的。但,现在……唉……”
“云儿,你就没怀疑她是假的吗?!”李子文说话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从来不经过大脑。其妻也甚是无奈,想捂嘴没来得及捂。
“假的?!”李晴云气笑了,“三个月前王府被刺客刺杀,是婆母将王府女眷都藏了起来,自己同二伯母守在门前杀敌,后又替夫君挡了一刀,替小叔挡了刺客的两个暗器,还为此身重剧毒,几近丧命。若非亲生母亲哪个会宁可自己死也不想伤了儿子分毫?!就算她不是亲娘,她这般疼爱夫君兄弟二人又与亲生母亲何异?!”
众人皆不再言语。此时的马车已经备好,李晴云留下了孩子们,只自己上了马车回王府。临行前,李父还嘱咐她带话,晚间会带着李子文上门赔罪。
墨流瑾父子二人还在门外哄着‘小祖宗’,李氏已经到了府里,刚进了院子就发现他们父子二人在隔着门赔礼道歉。急急上前两步,隔着门便跪了下来,哽咽的声音充满歉意着急,“母亲,是我兄长不对,不该对母亲口出秽语,儿媳替兄长向母亲赔礼。”而后一个头重重磕下。
‘咣当’一声门开了,楚清蒙拦住了正要磕第二个头的李氏扶起了她,看着她红起来的额头不禁皱眉,“你磕什么头!又不是你的错!还磕的这么重!都红了,再磕两个这头就该肿了。下次不许这样了!我没生气,真的。”而后抬脚踹了一旁的墨江清,“你就不知道拦着点?!你媳妇你不心疼是吧?!”
李氏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抱住了楚清蒙哭了,兄长做的这般过分,母亲都不舍得让自己磕头,还不怪自己,明明夫君与公爹二人都在哄她,她还说自己没生气。
见李氏抱着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楚清蒙慌了,她不会哄人啊!!哄墨流瑾可以啊,撒娇就行了,这,不能让她对儿媳妇撒娇吧?!而后,无辜的墨江清又遭罪了,楚清蒙再次踹了他两脚,“哄哄你媳妇!愣着干嘛!!这都要我教!要你何用!”
墨江清人都傻了,他磨破嘴皮子都没他媳妇掉两滴眼泪作用大。最后只能在楚清蒙的威压下带走了李氏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见他们二人走了,墨流瑾笑着靠了上来,一把揽住楚清蒙的腰腹,单手就把她带回了屋里,“夫人,可否能听我说话了?”
“呦,爹,您还有空跟我说话啊?”楚清蒙阴阳怪气的挣开他的怀抱重新坐回书案前审着卷宗。
“呵呵呵,”墨流瑾的笑意闷在了胸口,良久才能勉强忍着笑意道,“夫人,这是记仇了?”
“我哪敢!你同大叔你们父子俩都憋着给我当爹,我哪敢记仇!”楚清蒙冷哼一声,下笔重了两下,指尖的痛感一下子大了,手一抖笔掉在了桌子上。
见着楚清蒙手抖了一下,明显是痛了,墨流瑾敛了笑意执过她的手仔细查看,皱了皱眉,“怎么指尖比昨日还要肿?”
练箭时楚清蒙都是缠了绷带的,痕迹没有留下,但长时间的拉弓弦总会压迫手指,自然指尖就会红肿。但楚清蒙并不打算告诉他,“我的握笔姿势不对,写字时间久了就会指尖痛,十几年了,改不过来了。明日我跟全四要些药膏缓解缓解就好了。”
墨流瑾叹息了一声,放开了她的手,自己坐到了书案前,研了几下墨,拿起笔,“你来说,我来写,你且休息一下。”
楚清蒙见他真的把自己的话当真了,不由得有些心虚,不然实话实说吧?这么骗他,突然觉得对不住他了,好像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吧?墨流瑾看她又开始走神发呆,无奈的催促了她两声,楚清蒙这才开始开口,她话述,他执笔。二人改着一篇又一篇的卷宗。
‘叩叩叩’门外冷风开口,“三爷,李大人带着儿子来上门赔罪了。”
“嗯,知道了。”墨流瑾应声后没有动,而是看着楚清蒙等她说清楚整件事。待她说完后,墨流瑾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回来给自己气成那样,原以为是有人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小妾,结果是被当成了儿子的小妾。
李子文愣住了,在场的众人皆愣住了。李子文试图在李晴云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但是显然,并没有。李晴云再度开口,“外人并不知她是夫君的生身母亲,大多数都以为她是公爹的续弦,婆母也懒得解释,就由得他们误会。可咱们自家人得说清楚啊!原本我是想等父亲母亲去赴公爹的宴时再解释的,好歹看见婆母,你们会相信的。但,现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