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子时,墨流瑾才从正厅回了郡主府,虺文忠已经等在了院子里,但为了怕墨流瑾打扰楚清蒙休息,出门前,又重新嘱咐了一遍,“姑爷,只是看一眼,您最好不要乱来,否则,属下便只能得罪了。”
“嗯。”墨流瑾本也没想什么,只是想看看她到底在哪,只一眼,安心也好。
墨流瑾身边也没有带人,只是和虺文忠二人一路运气直奔城郊。
此时的楚清蒙已经熟睡了,六月里,天气热了,窗子都开着。一路潜行,终于到了楚清蒙的院子,墨流瑾只是一个闪身便从窗子里进去了,关好门窗,看着熟睡的楚清蒙叹息一声,她还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被人劫来,还能睡得这般安稳。探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正想撤手,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用力,他没防备的被带倒压在了她身上,楚清蒙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脖子,眼睛都没睁开,声音倒是清醒,“阿瑾。”
“嗯。”墨流瑾唇角扬起笑意应了一声。
只是想抱他一会儿,也由得他窝在自己颈间蹭着。一盏茶的功夫,二人谁都没说话。墨流瑾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而后默默起身,“休息吧,明日早朝了。”
“嗯。”楚清蒙睁开了眼,满眼笑意的看着他。
墨流瑾也只是笑着退后两步再度闪身自窗户离开。等在房顶的虺文忠惊讶了一瞬,这么守规矩?不像他俩的作风啊?他还以为这俩人最少得腻味一个时辰呢!
次日丑时三刻,一顶小轿路过了荣亲王府门前。墨江清墨江澈二人今日同墨流瑾一起出的门,还未上马,便见到了那顶小轿,自家父亲一个闪身就进了轿子,二人还没来得及阻拦,就发现这次父亲竟然没有被那轿子的护卫阻拦,看见父亲上了轿的几个轿夫脚下居然一点都没有晃,也没人出声。二人虽有疑惑但也只是上了马跟在那轿子后面,一直快到了一道宫门,自己父亲才从轿子里出来。
“父亲?”兄弟二人想等他一个解释。
但墨流瑾怎么可能跟他们说,二人早就猜到了那轿子恐是进了太和殿上朝,所以,墨流瑾就更不可能跟他们说了。楚清蒙可不是只有玩儿心,她只是懒,不想主事儿,一旦她想动了,她势必会一攻到底,直至事情结束,现在看父亲与清蒙的计划,这件事恐怕很快就要结束了,自己也能跟清蒙轻松些日子了。墨流瑾这么想着,嘴角也勾起了笑意,下了马,心情颇好的往太和殿走着,远远的跟在那顶小轿后面,眼睛更是一瞬不眨的盯着那轿子,直到到了九卿房,目送那轿子进了太和殿后门,这才进了九卿房坐下。
“将军……”才坐定,一群武将就将墨流瑾给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最近太闲了。
“莫急,我被夺了兵权都没急,你们急什么。”墨流瑾老神在在的坐定。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觉得今天的将军似乎格外的高兴?前几日那一副恨不得寻死的样子全然不见了,人还是如同前几天那般憔悴沧桑,但似乎不再像前几天般生无可恋了。
“呵呵,还是大将军稳如泰山呐。”骑南将军不知是夸赞还是损他的来了那么一句。
早朝的钟声响起众人依次列队进了太和殿,今日的皇上精神十分不济,听着群臣奏事,也是十分无力的敷衍着。而屏风后的楚清蒙是真的困了,听了没几时便睡了过去,左不过什么边疆战事吃紧,新安水库泛滥吧啦吧啦的,她都不想听了,十一主意不是多吗?让他自己想办法吧,她困了。
整个早朝,楚清蒙都在睡梦中度过,快下朝时,她准备开溜,但皇上却留下了口谕,让她去乾清宫候着。
哎,正困得不行呢,还得去乾清宫!全四递给了她一个药丸,楚清蒙顺手扔进了嘴里,“最近身体倒是轻松了不少,而且,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灵力。后半句楚清蒙没有说出口。
“是,还剩下一粒再吃一次就行了,三日后,属下会提醒您。”全四站在楚清蒙身后轻声回了一句。
楚清蒙带着全四与双程直接进了乾清宫,皇上同墨尘风已经等在了内厅。全四把脉过后开始施针。
“安宁,同朕说句实话,朕还多久。”皇上闭着双眼,隔着屏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皇伯父,您万岁。”楚清蒙选择了含糊其辞。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若提前死了,这一切就难办了。
“呵,看来朕是时日无多了,否则安宁这般性子,怎么会不给朕一句实话?”皇上叹息一声,再度开口,“那也无妨,只是,安宁啊,你跟朕上朝已有月余,今日,可能给朕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时至子时,墨流瑾才从正厅回了郡主府,虺文忠已经等在了院子里,但为了怕墨流瑾打扰楚清蒙休息,出门前,又重新嘱咐了一遍,“姑爷,只是看一眼,您最好不要乱来,否则,属下便只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