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墨流瑾皱眉看着他俩。

“父亲？您……额……”墨江清不好问出口，听父亲话里话外，恐是姨祖母做了什么对母亲不好的事儿，但父亲为人子不能对姨祖母如何，可此事却被祖父得知了？

“怎么？长辈的事儿你准备要管上一二？”墨流瑾看着墨江清眼里透出一副‘你敢问问试试’的样子。墨江清一哽，不再言语。

“行了，没事儿摆什么长辈的架子。姨娘到底进了佛堂这么多年了，更何况你都做了祖父，她还能如何？还是不必麻烦父亲了。你们吃吧，我吃饱了。”放下了擦嘴的帕子，自己苦笑一声没再言语。伸手示意春和扶她起来。

扶着楚清蒙起身，春和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当年姨娘的辱骂，如今也是句句在耳，更何况那一巴掌，也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姑娘一天一宿都没能消肿。当时姑娘身子弱，又遣走了所有下人，也亏得有暗卫时时看守，否则那日晕死在廊下都无人知。如此想着，扶着楚清蒙到一旁坐下，脸色也是愈发的难看。

看着春和的脸色，四个小辈意识到了恐姨娘做了什么惊天的大事儿，否则一向亲和的春和姑姑不会脸色如此难看，她自幼照看兄弟俩长大，在母亲未回来之前又在帮着照看他们的孩子，李氏许氏也是对她很了解。看春和姑姑这般脸色，这也定然是母亲讨厌妾室通房的原因。

似是感知了厅内的压抑气息，楚清蒙笑了笑，岔开了话题，“晴云，明微可醒着？若醒着，着人抱来，我许久未抱她了。晨起想去看看，可又怕她还在睡觉，便拖到了现在。”

李氏笑着称是，让人去抱了小明微来。这孩子倒是听话，虽被楚清蒙抱着，也不哭闹，许是还不知害怕，伸手扯着楚清蒙的头发咯咯笑着。没被扯疼楚清蒙便也由得她玩，这肉嘟嘟的手感，果然是小孩子啊，而且香香软软的 ，抱着小明微楚清蒙深吸一口气笑道，“是我的错觉吗？为何总觉得她身上奶香奶香的。这味道，好像一块香甜的糕点，我总想咬上一口。”

妯娌俩掩唇轻笑，“是了，母亲，小孩子身上都有这股味道，长大了便没有了。”

看着楚清蒙抱着小明微的样子，墨流瑾心里有一丝异样，若当年她没被天雷带走，该多好，恐也是这般抱着兄弟俩满脸的喜爱与笑意。

几人用完饭，又陪着楚清蒙逗弄了好一会小明微，这才纷纷告退回了自己院子。墨流瑾扶着她去王府，走了没多远，楚清蒙停住了脚步，侧头面向墨流瑾，“阿瑾，能不能翻墙过去？我不想走路了……”

墨流瑾深感无力，“清蒙，我那时年少，翻墙便翻了。如今，我若再翻墙过去，父亲不打断我的腿，都是轻的。”

“……”说的也是，一把年纪了，翻墙过去是不太合适哈。认命的继续往王府走。他们在七进院的最后一进里，要先走出七进院到自家的大门，然后再走十四进到墨尘风的院子。楚清蒙只觉得自己像在跑马拉松一般漫长。

墨流瑾随着她走几步便歇歇，轻笑道，“若等泽荀他们再大些。恐咱们就得搬去公主府或是国公府了，你这院子终究小些，等他们大了就住不开了。”

“……”当初考虑的是她一个人住，自然没想到什么大小之类的，抽了抽嘴角问道，“公主府或国公府多大？”

“十四进。只是形制比王府略小些，现在咱们门口的牌子已经换回了楚宅二字。”

楚清蒙正疑惑，墨流瑾就为她解答了，“这宅子是你的私产，郡主府原也是有，但当年父亲并不想让你离的太远，便推了皇上要赐府邸的事儿，只要了这个宅子。公主府和国公府倒是挨着，只一道墙，彼时打通便好。”

“你的将军府？其实根本没住过吧？”说起宅子楚清蒙突然想起了将军府。

“嗯，撑门面的东西罢了，既封了大将军也不能没有府邸，我便买了个做面子。可人人都知我但凡回京历来只住在郡主府，是以那宅子也只是留了些下人照看。”二人边走边说，倒是轻松了些。

“将军府很大吗？”楚清蒙好奇。

“嗯，还好。将军府按规矩最高可用十二进。那宅子因着同二哥相邻，我便买了，想着若你回来，恐也是愿意同二嫂挨着的。哪知自你回来，琐事颇多，便把此事搁置了。你若有兴趣，待你好了，我便带你去看看。”

一路闲聊二人终于来到了墨尘风的院子。

“看我做什么？”墨流瑾皱眉看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