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瑾怎么会让楚清蒙一直拘着礼,这种招数都不值得拿上台面,直接扶着楚清蒙坐下了,且,坐在了自己的上座。楚清蒙并没有留意墨流瑾坐在了她的下首,因为平日里他有时会在左侧有时会在右侧,所以并没有留意位置的问题。
“呵,我纵然不是长辈,可也是我儿的亲娘,安宁郡主别太目中无人了。既然郡主最守规矩,那也该知道,既嫁做了人妇,以夫为尊,夫为妻纲,坐到丈夫上首,可是要倒反天罡?”柳姨娘嘲讽的看着楚清蒙。
楚清蒙有些懵了,她坐在了墨流瑾上首?伸手摸到墨流瑾的手,这才反应了一下,他真的在自己下首。但还没说话,墨流瑾就叹息一声无奈开口,“娘,安宁长公主为下嫁,她为君,我为臣,按规矩她不必行礼,哪怕坐主位都是可以的。”
柳姨娘被噎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墨流瑾的话猛的瞪眼看着他,“安宁长公主?!”
“是。前日皇上已下旨晋了郡主为固承长公主。您应当知道‘固承’二字代表什么。”墨流瑾只字不提自己的国公爵位,故意只抬楚清蒙的身份,想他娘收敛些。
果然柳姨娘的气焰收敛了不少,只是底气不足的狡辩了一句,“再如何,她也是妇人,怎么能坐到你前面。”
“娘。”墨流瑾皱眉不愿再让她接着说。
柳姨娘哪肯松嘴,故意提起柳倾倾来试探楚清蒙,“瑾儿,最近可去看过倾倾了?你已回京那么久了,哪怕作为表哥也该去看看你表妹。她总是想你想的紧。”
墨流瑾瞬间黑了脸色,冷声申斥,“娘!慎言!儿已有妻室!她已为人妇!”
柳姨娘忍下心里的哀伤,果然,她儿还不知此事!那妖怪真是可恶!一直不肯让她儿纳妾,可怜她儿人已过不惑之年,膝下子嗣竟单薄到那般!
而此时得知了墨流瑾与楚清蒙去了柳姨娘院子的墨流渊与墨流滕二人,也正在匆匆往柳姨娘院子赶来。他们刚刚得知有人把柳倾倾的死信送到了柳姨娘院子,只怕老三没防备,莫要再伤了清蒙,否则父亲一定会处置了娘亲的。
“我儿,娘身边的那个叫银杏丫头长得也是不错,不若你带走做个通房也好,妾室也罢,总归你膝下的子嗣太过单薄了。”柳姨娘抬手示意了银杏进来。
楚清蒙轻轻勾了勾唇角没笑出声,但,就莫名的觉得好笑,摸索着拿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掩住唇边的笑意。
墨流瑾此时只觉得自己的火气直冲大脑,他娘故意的吧?!一会儿给这小祖宗惹生气了,他晚上又得睡书房!“娘,我这把年纪了,不需要妾室通房了!且我的子嗣并不单薄,膝下五个孙儿一个孙女,昨日来报,江清江澈的妾室通房又有两人有孕了,所以子嗣这里,娘不必担心!”
“我说的是你的孩子!你父王多少儿子?你多少儿子?!”柳姨娘气愤非常,出声斥责,“就连你二哥家的那农妇,也没似这妖精一般连个孩子都不肯给你多生!!你在她身上白白浪费了二十几年还不行吗?!如今只是纳个妾也得看她脸色吗?若是这般妒妇,纵使是皇上亲生的公主都要不得!”
“农妇?呵,无农,吃喝何来?无农,恐姨娘饿死也不冤。”楚清蒙沉了脸色出声驳斥。忍了她挑拨,忍了她塞妾,忍了她阴阳自己。但忍不了她瞧不起自己姐妹的语气!
墨流瑾知道,前面那些话,楚清蒙并未动气,还在她可承受的范围,但娘瞧不起穆灵雪的态度,是惹到了她。起身替她顺气,轻声开口劝道,“清蒙,莫动气,你的身子受不了。”
“你!你!”柳姨娘眼泪满了眼眶,指了指楚清蒙又指了指墨流瑾,“逆子!!她这般出言顶撞我你是没听到吗?!”
“娘!农为国家根本!皇上还未曾瞧不起过农人!更何况灵雪贵为郡主!我只是一介庶子!她是下嫁!不是高攀!”墨流渊阴沉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但还是按规矩行了礼,“娘,安好。”
墨流滕脸色也不是很好,他不懂他娘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得罪了她俩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声音淡淡的行了一个礼,“娘,安好。”
“逆子!你也来忤逆我吗?!”柳姨娘忍不住了,扔了手边的茶碗,怒吼出声,“你们两个!如今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却对两个妒妇这般维护!上了朝堂被同僚笑话,你们两个不难受吗?!”
墨流瑾怎么会让楚清蒙一直拘着礼,这种招数都不值得拿上台面,直接扶着楚清蒙坐下了,且,坐在了自己的上座。楚清蒙并没有留意墨流瑾坐在了她的下首,因为平日里他有时会在左侧有时会在右侧,所以并没有留意位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