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四和双程自外厅冲进屋里,全四伸手把了脉,心落地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只有手上的伤还得再养些日子。幸亏那毒不急,爷又素来肠胃弱,被激的吐了,否则无人察觉,恐一觉也便睡过去了。”
“……”
其实吧,昨夜是她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宿了。昨夜头疼的她恨不得让双程打晕自己,但还没来得及说,就真的晕过去了。不过她没敢说,她怕全四直接给她下药让她多睡几天。捏了捏小儿子握着自己的手轻声道,“昨夜一夜没睡?去睡会儿吧,晚间你岳丈还要来。清儿?你在吗?”
“母亲,儿子在。”墨江清也伸手覆上了楚清蒙的手。
“好了,你俩都去休息。我无事了,快去休息会儿吧。”楚清蒙虽然睁着眼似乎是在看他们,但冰蓝色的眼瞳里却无法聚焦与他们对视。
二人执意不肯走,现在他俩的心情很复杂,墨江澈帮楚清蒙放了靠枕,好让她倚在床边舒服些。
犹豫半晌,墨江清开口,“母亲,儿子想,那通房的孩子不要了。”
楚清蒙抬头面向他,思虑了一会儿,明白了他的想法,只是笑了笑,伸手示意他过来,墨江清也同样跪在了床边。探索着摸了摸二人的脸这才开口,“昨夜之事,是个意外,你姨祖母只是爱子心切,实在关乎不到你们这里,你们不必多思。母亲不是不愿你们有庶子庶女,只是有时这个关系不好平衡,于后宅之中多费心力会很累。你们只要平衡好妻妾嫡庶的关系,倒也无事的。且,女子不止是生育时要在鬼门关走一遭,落胎也是一样的。母亲也曾失过孩子,痛彻心扉,此生难忘,没有哪个女子不心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莫要再折腾了,到底幼子无辜。”
二人惊诧,母亲曾落过胎?随即看向父亲,墨流瑾脸上也是遮不住的哀伤,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清蒙,对不起那个孩子,虽未伤在他身上,可到底清蒙腹中落下的是他的骨肉,他又焉何不痛?!更何况那是他第一个孩子!他曾悄悄看过一眼,那是个已经成了型的男孩……
见墨流瑾的样子,二人心中明了,垂下了头,母亲……这般受辱,也不愿在他们面前说一句姨祖母的不好。
“好了,莫要多思了。”楚清蒙摸了摸二人的头笑着道,“快去休息吧,一宿未睡,晚上你们岳父舅兄要来,你们怎么陪?去休息,别再熬着了。”
打发走了两兄弟,全四双程告退离开,屋里只剩下夫妻俩。楚清蒙闭了闭眼,放下了笑脸,很累,她年岁还不如他俩大,每日还要端着架子同他俩说话。
墨流瑾坐到床边凑近了,半抱着她,自己的头仍旧放在了楚清蒙的脖颈间,语气低落,“清蒙,别生气,我知你不开心了,但,你别丢下我,给我哄哄你的机会行不行。”
他了解楚清蒙,只要她不开心她就想逃避,就像当年柳姨娘三言两语的逼走她,如今口口声声叫她‘妖怪’,他心里不安,楚清蒙会丢下他的感觉愈发强烈。
楚清蒙沉默了一会儿,她不想说话,心累。可最后又突然笑出了声,双手扶起墨流瑾的头,让他同自己面对面,墨流瑾伸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她手上还有伤。
“阿瑾。”楚清蒙虽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语气透着丝丝凉意,“我若真的是妖,你会如何?”
“我亦是妖,不是吗?”墨流瑾直视着她的眼睛,虽然她看不见,可他仍旧想让她知道,自己没有说谎,“我是引了你下凡的蛇妖。纵使我变不回妖,那我也一定会想办法陪着你,一世不成那便世世都想办法陪着你。”
楚清蒙轻笑了一声,誓言?爱听,但不信。未伤到的手第一次钳制着墨流瑾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墨流瑾却是轻勾了下嘴角,嗯,她不气了。楚清蒙强行催动衍生丹,狐狸耳朵自头上冒了出来,语气冷淡,“我真的是妖,怕了吗?”
墨流瑾笑了,笑的很开心,眼里闪着明晃晃的爱意,抬手不住的摸着那对毛绒绒的白色小耳朵,挣脱开她的钳制,凑到她耳边压制不住声音里的欢喜之意轻语,“不怕,且很
全四和双程自外厅冲进屋里,全四伸手把了脉,心落地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只有手上的伤还得再养些日子。幸亏那毒不急,爷又素来肠胃弱,被激的吐了,否则无人察觉,恐一觉也便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