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靠近两步。
她笑着道:“听不到,再近些。”
唐森再靠近两步。
她还是笑道:“再近一点,还是听不到。”
唐森再近两步,几乎跟萧贵妃面对面,忍不住道:“再近就要在你耳边讲了贵妃娘娘。”
萧贵妃一把抱住他道:“就是要王叔贴在耳边讲,这叫做梵音入耳洗尘心。”
唐森能说什么,只能听从贵妃娘娘的命令,在她耳边讲解佛法,那叫一个鞭辟入里,根深蒂固,可谓效果非凡。
如此过了两个月,唐森在给萧贵妃讲完佛法回寺的路上,忽然耳中一动,传来王皇后和婢女的谈话声。
“说,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绿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不肯说出赵良来,只是哭道:“奴婢自知性命不保,一时放纵,今日被娘娘发现,已是辜负了娘娘,岂敢再拖累他人,只求速死。”
王皇后见她如此,心里倒不由赞叹,口中道:“你倒是个有情义的,只可惜这是宫里。”
绿衣低头痛哭不已,口中只喊道:“奴婢对不起娘娘,对不起娘娘。”
王皇后看着从小陪她长大的人,心中倒有些不忍,忽然想到,皇帝如今不能人事,子嗣必然艰难。
我若是留下此子,只做我自己孩子,皇帝面子保住,我也能接着当太后。
一念之差,王皇后便没有杀绿衣,只是把她看管起来。
一来等着看谁来找她,二来则是防止她想不开。
这晚,李治象征性地来到王皇后寝宫,他不想来,但是宫里规矩,初一十五都要来皇后寝宫。
眼看李治又抱了一堆奏折,王皇后有些无奈,挨着李治坐下,柔声道:“陛下,夜深了,咱们休息吧。”
“你自己睡吧,朕要批阅这些奏折。”
“陛下,陛下。”王皇后忽然提高声音喊道。
“你喊什么?”李治皱眉。
王皇后这才跪下禀报道:“陛下,国家社稷皆在您一人身上,倘若你不和臣妾圆房,哪来的子嗣?”
李治冷着脸道:“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