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镇。
一高墙大院门前。
几个小孩儿在门前立着的石狮子旁,嬉闹追逐。
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儿,看着好朋友踢来的毽子,他眼中闪出一些慌张。
慌乱间,他抬起脚,紧张的闭上了眼。
“咦,我的脚好重呀。”他好奇的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
看着那稳稳停到脚踝上的毽子,他眼睛顿时亮晶晶的。
“阿花、二蛋,接住了我接住了!”
银铃般笑声回荡开来。
男孩儿开心的抬起头看向前方。
然而身前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那几个小伙伴的身影?
“咦,你们跑哪去了?”他歪着头,眼中有些不解。
这时,天好像阴了下来,有股凉意,直朝领口里钻。
男孩儿忍不住一个激灵。
一边转头,一边嘟囔着道“今天的太阳,怎么这么早就下山了啊?”
嗯?
他头刚转过去,便看到了一堵墙?
“哪来的墙?”
小男孩儿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高高昂起。
一片阴影挡在了他的身前,夕阳余晖从阴影的两边散开...
“鬼呀!”
看了眼跌跌撞撞跑去的光腚小孩儿,刘枫侧目,看向了一旁的宅院大门。
“常府.....”刘枫眼神阴郁丝毫不减。
紧了紧怀中常凌霄的尸体,深吸口气,抬脚重重落在入门的阶梯上。
“青山城刘家刘枫,前来归还常师兄尸骨,望常家上下....节哀!”
......
泗水镇外,此刻风雪稍停。
刘枫站在镇名牌坊下,远远朝泗水镇眺望。
“常师兄,多谢!”
默默念叨了一声,等转身时,刘枫目光冷彻心扉。
血种!
他从常凌霄口中听到的一个陌生的词汇,一个无比残忍血腥的秘法。
施术者,将自身精血以秘法凝聚成血种,随后种在他人体内。
受术者若是无法承受血脉不融的弊端,便会即刻身死!若是能彻底相融,那施术者便有机会,彻底夺取受术者的一切!
“好歹毒的手法,我到底何时被人下了血种?”刘枫一脸寒意。
他想到了一个时间点,那便是刚穿越来时,原主身死的那一刻。
也是,区区落水,怎么可能那般轻易落了病根,还年纪轻轻的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