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城门校尉,张必安的资历早就够了,而且还得到了上司的推荐。
按说可以更进一步。
但没有想到,兵部郎中却向他敲诈三千两黄金,给了才能够提拔。
可他凑不出来,错过良机,所以一直就记恨在心。
前两天更是被那用银子抢了他机会的城门副将训斥一番,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怒火中烧,想着捅死兵部郎中,一了百了。
不过毕竟还是不愿意同归于尽,于是抓了兵部郎中在家中的老母,威胁他自杀。
“给宰相大人送过去吧。”
裴德本看完卷宗之后,并且在后面判了死刑,然后盖章生效。
让手下人送去尚书省。
“此案既已结束,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沈无名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裴德本意味深长道:“你就觉得,案子真的这么简单吗?”
“我不知道。”
沈无名摇了摇头,案子的确查出来了,但是这供词却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比如说以他老母威胁。
兵部郎中死去之后,大理寺不可能不去调查他的人际关系。
他老母被威胁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
若是如此,那裴德本这个大理寺卿、洛州第一神探,纯粹徒有虚名了。
不过他就拿了三千两,自然只干三千两的活,再多就不归他管了。
“行吧。”
裴德本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抽屉里的一块令牌,伸手在上面刻了几个字。
然后隔空丢给了他。
“三千两是定金,你今天出了力,还吐了两口血,这个给你。”
沈无名接过来一看,赫然是一块令牌,黑色玄铁质的底子,银质龙爪纹包边。
正面写着三个字:天策府。
背后则是写着一串:暗部,左都统,沈无名。
“天策府?”
沈无名有些不解,给块牌子能理解,但为什么是天策府的,而不是大理寺的?
“你似乎不了解天策府?”裴德本说罢,又是哑然一笑,“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