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连忙摇头,“奴才不敢。”

他面上稍舒,脸色缓和了些,刚要开口就听见来人道。

“奴才只是暗中帮了他们一把。”

胤禩瞬间将手边的砚台砸了过去,“蠢货!愚笨不知所谓的蠢货!”

回京的路上他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才进城门便瞧见这蠢货,果然没有好事。

“爷息怒。”

砚台直直砸在了他的额头,鲜血顿时冒了出来,沿着脸滴落在地,心下忐忑,这还是爷第一次发火。

他心里叫苦,爷让他盯着太子等人的行动,他知道爷多次拉拢十爷和钮祜禄氏一族不成,见这次机会难得,他才插手的。

胤禩心中暗骂蠢货,既然都插手了,倒不如索性将事情都办妥了,推到太子身上去。

事情不成,反而留下大患。

同时也骂那些人没用,老十都对付不了,还想让太子重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戾气,转眼的工夫又是往日里温良的模样。

“尾巴扫干净了?”

那人头低得低低的,“收到爷的信后,奴才便打扫了,保证四爷查不到奴才身上来。”

胤禩心中稍安,这就好。

想到这事,他又有些头疼了,到底谁教老九写的折子,反清复明都出来了?

这件事他必须安到太子身上去。

太子沾了,不一定有事。

自己若是沾了,汗阿玛肯定不会轻饶。

胤禩捏了捏眉心,“下去吧,日后做事利索些,再留下什么纰漏,你也不用回来了。”

那人心里一紧,忙应下,弓着身子从书房离开,七拐八拐消失在八贝勒府。

胤禩轻叩桌面,外头候着的小太监立刻推门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一刻钟后,又是温润如玉的八贝勒。

“爷,马已经备好了。”

他“嗯”了一声,大步走出八贝勒府,翻身上马,一甩马鞭,朝着顺天府而去。

闻讯赶来的郭络罗氏也只得见了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