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走,他便首当其冲,加上去年得罪了大臣,今年没少被挤兑。
太子党和大千岁党越发的泾渭分明,康熙虽远在江南,却依旧稳坐钓鱼台,平衡之术运用的炉火纯青。
江南这会子却悄悄有了变化,似乎比起早几年来的时候更加的繁华,江南治理的不错,康熙很是满意。
康熙站在御舟上,看着前来迎驾的官员、百姓,嘴上说着劳民伤财,心里却是十分的受用。
胤祥敏锐地感受到了康熙的变化,早几年大臣这般都会被汗阿玛斥骂,可今年没有。
他看向康熙花白的头发,心里有些酸涩,或许汗阿玛真的老了。
康熙听着曹寅说起江南的变化,眼神晦暗不明。
新的织机和纺车,女工们的速度快了不少。
如果推广开来,说不准当真能“五十者衣帛也”,这倒是一件有利于民生的好事。
只是康熙难免多思,如果只是少量的人工便能完成这么多的纺织工作,那多余的人又要做什么呢?
江南富庶,经商之人如过江之鲫,商人逐利,总是不够安稳。
若是纺织作坊越来越多,有利可图,谁又来耕种?
最主要的,这和康熙愚民、疲民的策略不合。
况且江南的丝织业较以往更加的发达,养蚕缫丝,纺纱织布,女子便是不嫁人也能靠手艺养活自己。
这织机才出来多久,江南竟有女子自梳为妇、誓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