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法浮现在心头,这不应该吧?
毓庆宫里,太子看着跪在跟前的凌普,面色难看至极。
“这才被八贝勒撞了个正着。”凌普心里叫苦,嘴上却还得为自己狡辩几声。
太子爷性子不好,便是王公贵胄,也曾说打就打,更别提他一个奴才了。
太子瞳孔瞬间一变,抓着折扇的手紧了两分,被老八看见了这跟被老大看见有什么区别?
“废物!”
凌普面色苍白,不敢再为自己争辩,只低着头,将姿态放得极低。
“还有谁看见了?”
“四贝勒。”
太子面色稍霁,老四是他的人,被他看见倒没事。
扣留贡品这事不小,但他却没少做。
蒙古来的骏马、藩属国上贡的玉器、香料,都是先紧着毓庆宫挑,他也没当回事。
主要这次被老大的人撞见了,难免少不了一番波折。
看着凌普一脸讨好的样子,想到这些年,凌普在内务府也算是尽心尽力,对自己也算忠心,罢了,且留着他吧。
太子将那一尊玉马放在案上赏玩,温热的手指拂过玉料,触手升温,玉料上乘,是这些年少有的美玉。
除此之外还有一尊“非翠”雕刻的佛像,这年头众人多喜和田玉,他倒是对缅甸贡来的“非翠”很是爱不释手。
他摩挲着佛像,摆了摆手,“送回去吧,晚了有你好果子吃。”
凌普小心地接过两样贡品,太子虽然没有罚他,但他心里却更是记恨上了八贝勒。
若非是被八贝勒撞了个正着,太子又怎么会连两个玉雕都要还回去。
凌普小心地从毓庆宫离开,不出两日参凌普的折子就送到了康熙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