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呼延月从榻上起身将白瓷瓶递了过来。
“嗯,快去歇着吧!”
努桑点点头接过瓷瓶。
那盛着新鲜血液的瓷瓶一拿到近前来,阵阵异香便弥漫开来。
沈延之鼻尖微动,眉头也不自觉的蹙起。
“如何?”
努桑得意一笑,目光在看向手中白瓷瓶时带上了骄傲,“阿月这心头血可是我这么多年辛苦喂养才能有如此奇效!”
“你曾经也是中过那子蛊的人,即便是祛除多时,闻到这异香是不是也感觉不受控制?”
闻言他只是冷冷瞥了努桑一眼,垂下眼睫的瞬间杀意迸现!
“我说....”
一道虚弱的不能再虚弱的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
因着那异香弥漫开来,体内蛊虫愈发躁动的景洛才得以有了片刻的喘息,只听他声如蚊呐道“别聊了,赶紧给小爷来上一刀,将这杀千刀的虫子弄出来!”
不等努桑动作,沈延之步子微动,身形便来到景洛身边。
他轻轻握住景洛搭在木桶边沿的手腕,凤眸中满是疼惜之色。
先前无法接触是因着担心那蛊虫闻到其他人的气味便会蜗居不出,这会儿时机已成熟,自然是要抓紧着点。
他手中一根银针骤现,动作轻柔自景洛腕间划过。
一道红色细线般的伤口缓缓出现,与此同时,努桑也不再玩笑,神色认真的上前将白瓷瓶中血液滴到景洛掌心。
似乎是找到了出口。
景洛皮肤下如同无头苍蝇般狂躁的蛊虫瞬间便兴奋起来,速度也比较之前加快不少,一路顺着经络进发,不多时便从伤口处缓缓探出脑袋。
只是这蛊虫似是闻到其他人的气味,只是稍稍探出半个脑袋一瞬间又缩了回去。
见状沈延之有些急切。
他抬手想从后阻止蛊虫退回,努桑伸出胳膊抢先一步拦住。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