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往常一样,阳光泼洒而下映照着大地,街上的人们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不过,对于今天的杨家而言却并不太平,今天是处决江淮安的日子。
此时的杨家刑场挤满了人,江淮安站在刑场正中间,他的面前则有一座高台,上面坐满了杨家的管事人。
右侧同样也有一座高台,上面都是杨家的年轻俊杰,时不时响起阵阵窃窃私语声,而杨昌龙则在中央位置,目光死死的盯着江淮安。
“江淮安啊江淮安,你知道我盼这一天有多久了吗...”杨昌龙喃喃道。
...
“江淮安,你可知罪!”说话的是正中间的人也是现在的代理家主杨峰。
“知罪?我何罪之有?”江淮安看着杨峰,缓缓说道。
“欺师灭祖,还说没罪?”杨峰看向江淮安说道。
“杨峰,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没必要如此着急定下结论吧?”
此时,一道声音从杨峰旁边响起,杨峰缓缓转头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长袍,手拿戒尺的老人正捋着胡须说道,此人正是杨家的二长老,杨长星。
“二长老,江淮安所做之事可是有证据的,你这么偏袒他,莫不是私通?”杨峰似是早有预料,不紧不慢的说道。
自江淮安展露出无双天资之后,杨家默默地分为了两拨人,一拨则是以二长老为首支持江淮安,另一拨则是以大长老为首支持杨昌龙父子。
而杨玉书在的时候也非常疼爱江淮安,大长老杨尽和杨玉书虽说是至交好友,但更倾向于杨家自身血脉,江淮安虽天赋异禀,但终究不是杨家人,而杨家终究是杨玉书执掌,所以那时候江淮安各方面都稳压杨昌龙,只是现在杨玉书逝去,江淮安成为废人,孤立无援的二长老已然无法对抗杨昌龙父子。
“我从不偏袒任何一方,如若江淮安做了此事,那定当斩首已祭家主在天之灵!但如果是冤枉的,只怕你的做法会让城中的人们有所遐想!”杨长星说道。
如今的杨家可谓是青阳城的聚焦点,前有天才江淮安一夜之后沦为废人,后有家主杨玉书被谋害,可谓是人们茶后饭谈的论点,再加上青阳城不止杨家一家独大,更有朱家以及公孙家,公孙家以从商为主,讲究和气生财,与诸多家族商铺合作,而杨家和朱家则因争夺城中产业而互相争斗,不过依然难解难分。
杨玉书在时还能以此作为平衡,可事到如今出了这些事情,不免引起朱家的虎视眈眈。
“这就不劳二长老费心了,我杨家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指指点点,也不会在乎!更何况我做的事情本就是分内之事,并无任何问题。”杨峰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你仅凭一面之词就直接断定此事,未免太操之过急了一些!”二长老被气得不轻,这明摆着就是想趁机除掉江淮安,但却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杨峰还想说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是不是操之过急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玉书已经逝去,江淮安已然成为废人,更何况证据证人也都存在可信,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而且杨家不可在这么乱下去了,家主之位尽快定下来吧!”
众人闻声向后看去,一位老者走了过来,老者白发苍苍,胡须也已鬓白,但走起路来依旧稳健,散发的若有若无的气息携带着一股压迫感,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拜见大长老!”众人连忙对老者行礼。
老者微微点头,此人便是杨家大长老杨尽。
杨尽的一番话犹如下了宣判一般,杨长星听后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大长老,如果淮安是冤枉的呢?”杨长星仍旧不肯善罢甘休,询问道。
杨尽看向杨长星,说道:“是又如何呢,不是又如何,即便江淮安是冤枉的,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不能给杨家带来什么了,而且玉书的死是因为江淮安已经传出去了,我杨家也必须要给出个结果,大局为重!不可为了一个废人赌上杨家的未来!我们已经赌不起了!”
杨长星听后心灰意冷,是啊,杨家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废人下功夫,杨玉书本就是杨家的顶梁柱,他的死又和江淮安有联系,现在的杨家又被推在风口浪尖,其内部又混乱不堪,早些处理完这些让杨家重回正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杨峰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自从江淮安大势已去之后,再加上大长老的支持,这一天不会太晚。
只有家主之位确定下来,杨家就不会有那么多分歧,江淮安除掉之后,杨家自会统一。
“事已至此,必须要给杨家人一个交代,也要给杨家主一个交代,今日就依杨峰之见处决江淮安吧,家主之位就由长老团再做定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