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老巷当中,固定在路旁房子墙壁外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这些灯光对于这个老旧的地方是很搭配的,居住的人也是,节奏十分缓慢,附近就有一个菜市场,不是那么大,但是生活的必需品都有。
灯光下一个人影慢悠悠地往里走去,穿着很是随意,背着一个斜挎包,看着就能装很多东西,事实上也确实装了很多东西,创可贴、白药喷雾剂、伞、纸笔、一点细绳、还有一点吃的等等,很乱,也很全,它的主人一点点慢慢地往里面加东西,最后就成这样了。
路灯并不是一路都有,从巷口到他家一共700米左右的距离只有几盏,并不足以全部照亮那一段距离,还有许多地方是照不到的,那照不到的地方还有很多坑,这就是老城区的坏处,好像只有在推倒重建时才会得到改善。
灯光与黑暗的交错让他看起来时隐时现的,他嘴里还在不停的碎碎念“靠靠靠靠...,天杀的,为啥会变成这样,周显啊周显,你是猪脑子吗!?你怎么对我说的,你自己对我说,不会让我太累,要活得轻松一点,结果呢?现在天天加班,他n的,我怀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关键自己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吗?非要找事多的,不知道你自己做事就想要一直做完的破毛病吗?你二大爷的,淦淦淦,唉...”。
对他自己来说,骂自己是常态,不骂自己才奇怪,他本来已经说服自己也说服自己的家里人,当然,是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来说服的,要用唠叨来打败唠叨。
周显拖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慢慢回到他租住的地方,住的地方是一个老房子,对于一个人来说很合适,他从没想过再谈恋爱什么的,也没有想过成家,他在他父母的耳朵边念叨了两年的时间才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他为了这个结果甚至于还准备了一个完备的计划,再经过对自己父母性格的缜密分析,做出了一个时间跨度达三年的计划。
最好的还是,父母也并不太需要他来养老什么的,只要他不饿死自己就成,达到这个结果后他就准备躺了,除了必需的一些交际之外基本上不怎么出去,只是时常出去菜场买点东西自己做吃的,在排除其他东西对自己的干扰之后,食物就是他最后的追求,自己也比较会做吃的,所以这也是他家里人对他比较放心的一点,还有一点比较好的就是他并非独生子,所以家里对于出一个叛逆还是能够接受的。
他有一个弟,比他小一点,他自己快要到三十岁,他弟则是二十六,就因为这个,他差点没有和他弟打起来。虽然小时候经常打吧,他也一直赢,不过他也怕打不过了,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他在开始和他父母讲的时候,一边一点点地在他们的耳边说些这个方面的话,吹点耳边风,然后一边十分积极地给他弟找对象,这就是他多年学会的处事经验,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他自己估计自己这辈子双手除了抓包子之外再也不能抓到形状相似的软和的东西了,以前有过,手感还不错。
那几年就是在“妈,你说这些年是怎么了,前不久我一个朋友的老婆和他离婚了,那个女的说他陪不了她,所以找了别人,唉!你说这找了以后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啊!”
“老弟啊,走,一起出门转转去,你看看那个姑娘多漂亮,有没有心被小鹿撞了的感觉,不要怂,快去要联系方式,我看好你,你这么帅肯定没问题”
“心里倒是没有什么小鹿在撞的感觉,倒是有车撞的感觉,想用车创死你的感觉,合着你拉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这是经常的对话。
后来在他这个死不要脸的美好品质下,他父母默认了,然后他弟也找到了,基本上就算是成了,他当时两只手在向前都比成一个骚气版鸟头的样子往两边一拉,心里叫了声“完美”,然后没过多久就开开心心的跑到外地去浪了,本来准备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再接着浪的,现在这个地方就是他刚换的,住了有小半年了,工作情况也都倒差不差的。
周显今天属实是有点累,回到自己租的地方,就准备把昨天的剩菜热下就吃,结果还没好呢,自己就先躺沙发上睡了,幸好用的是微波炉,本来不说梦话的他,因为实在很累,今天也莫名的说起了梦话,不停的胡言乱语,没有一点条理。
什么“这个馒头真软真白”
“猴哥,放开那个蜘蛛精让我来”
“二营长,俺老李被你给骗了啊”
“姑娘,有我在别怕,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心放心,为什么?因为我就是流氓啊,放心,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包好包好”什么的
街尾老巷当中,固定在路旁房子墙壁外的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这些灯光对于这个老旧的地方是很搭配的,居住的人也是,节奏十分缓慢,附近就有一个菜市场,不是那么大,但是生活的必需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