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久到连时间的概念都已经模糊的奔走中,他疲惫不堪,躯体上的劳累还好,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负担,对于新世界的未知,对于是否能够再次回家的担忧,这么长时间不停的行走等等等等,都一起把他逼了到一个濒临崩溃的角落,而在这种状态下与那些生物所做的沟通都只是平时的社交习惯,只是出于本能,一个在人类社会生存多年的生物本能,和猫猫狗狗并无两样,不坏,但也说不上好。
看完整个屋子的布局之后,虽然有很多不明白也不能理解的地方,比如那个光是怎么回事,比如说这些东西是否与地球世界的一样,也就是基本的构成单位,或者说超弦,或者说其他的什么物质基本组成结构是否是一样的,但就算是他大大的脑袋里胀满了更大的问号,也依旧无法阻挡汹涌而至的困意,人就是这样,睡觉是一种防御机制,就和动画当中的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面一般,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自己骗自己。
这时候就应该仰天大笑说一句:“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己斗其乐无...呼~zzzz”,不过他没有说,只是一头栽倒在那张能把人全部包进去的大床上,直接跳到了“呼~zzzz”。
其他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中看不中用,但是这床是真的软,他连身上都来不及清理干净就睡了过去,真是秒入睡,人在倒下去的半途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真可谓是睡到天昏地暗,整个床就像一个大姐姐的大腿一样,软软的香香的,软是真的,但香就是他的错觉了,醒来时并没有如他睡着时所期待的那样——醒来发现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清醒后默默地坐到椅子上去,手肘支在桌子上,构成这一切都是同一种物质,只不过是紧密程度与外观颜色发生了改变,按照周显的意识思维变成了不同的质感。
手就托着下巴出神的望着窗外,那个不知什么物质组成的玻璃质感的窗户,效果与地球世界的没有什么区别,看着外面那些不多的生物,他一点想说话的意思都没有,或许这才是他平时一个人最为平常的状态吧,也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有忸怩作态般的感觉自己不该活成这样的自我认同度过高,更有一点自怜自爱的自恋成分,但最终都会回到那种平静当中,只不过这时的他还无法进入他平日里那种让他感到宁静的状态,周显并不如他现在的姿势那样平和,时而拧到一起往上翘的眉毛和不时咬着的后槽牙都说明平静的只是一种表象罢了。
周显自诩是一个理智的人,他也的确如此,不过这一套异界要你懵b3000组合拳下来确实把他打蒙了,已经过去许久也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他是一个喜欢看小说,也喜欢看电影的人,那种星际穿越当中发生的事情是他最为担忧发生的,但偏偏又是最有可能发生的,虽然有一种观点认为时间只是一种物质变化的计量单位,并无实际存在的意义,但是他原来宇宙的变化是其中唯一不变的东西,至少在他进入这个宇宙时科学是探索到这儿。
父母亲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一样逃不过生老病死,万一他最后回去连他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怎么办?电影当中总还算有一个好点的结局,但这可不是电影,晚上一秒钟那边的世界都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点黑洞都有可能造成巨大的时间差,更何况是两个更宏大的天体之间呢?从原来世界的墨菲定律与这个世界对他的“友好”程度来看,那种担忧是极有可能发生的,还有这些造孽的生物,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这个世界和克总有没有什么关系。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如此之久,也掐了自己无数回,想不认命都难,想着这样一直呆着也想不出什么结果,既然生物能够交流,那就一定要利用好这一点,比较奇怪的是这个世界当中他目前为止接触到的每个生物都知道他来自其他世界,但是却一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这也让周显打消了尽力隐藏自己身份的做法,也让他心里放松一点,不然肯定是要露馅,毕竟鬼才知道他们的交流方式是直接在意识层面,自己以一个人类的定式思维来思考说不会暴露自己都不信。
说做就做,立马起身要出去和那群“公园里的老大爷”进行深入的交流,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哦不,以自己那弯弯绕绕的脑子,就不信套不回什么东西。
在要出门的时候又看向自己回归原始的身体,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回身对着房子说道,他还是比较习惯用嘴传达信息
“房子姐姐,既然那些都能变出来,那能不能也给小弟我弄一套衣服呢?感激不尽”
至少这个暂且称之为房子的不明生物在一开始周显进入时就已经把他的思维荡了一圈,简直就是太监脱衣服——一览无余,这个体量的信息对于她来说就不算什么,也许对于地球世界现阶段来说处理人类记忆还是一件十分困难与巨大的工程,但对于他们这个世界来说,人类的记忆体量不过是一个瞬时的对于世界信息的记忆,还是碎片化的,更别提大部分信息还是那种无太大意义的同类之间的交流,况且那个世界的信息又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通道也离得不远,这个世界的生物都会对他们有一些了解。
人类世界只是那个宇宙当中一个不起眼的种族而已,还把自己圈禁在原地,就算是他们这个世界也不太好,但毕竟他们世界的星球和这整个宇宙的体量还是有那么亿丟丟差距的,所以她只是把周显思维上对于每一个词与对应的实物以及用途结合起来,还有词句的用法结合起来就懒得再知道其他东西了,要不是上头吩咐她要和周显绑定在一起,她鸟都不鸟周显,这个上头是字面意义那个上头。
在久到连时间的概念都已经模糊的奔走中,他疲惫不堪,躯体上的劳累还好,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负担,对于新世界的未知,对于是否能够再次回家的担忧,这么长时间不停的行走等等等等,都一起把他逼了到一个濒临崩溃的角落,而在这种状态下与那些生物所做的沟通都只是平时的社交习惯,只是出于本能,一个在人类社会生存多年的生物本能,和猫猫狗狗并无两样,不坏,但也说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