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
卷毛又说:“我查到这一系列画作被一位国内的收藏家收藏了,但具体是谁,这个没查出来,交易时就是保密状态,但我查到了另外的,就在半年前,东州举办过一个名叫《溺水者》的展览,这个活动并不只是展览画作,类别很多,都跟抑郁症有关。”
溺水者,骆寻听到这名字心里一动,觉得特别耳熟,但一刹之间却又忘了自己是在哪儿听到的这三个字。
倒是迟夏,她眼睛一亮看了过来:“溺水者?你确定是这个主题?”
卷毛有点诧异,点了点头:“是啊,有啥问题么?”
骆寻此时也忽然记起了,这三个字,是他不久前在陈丽家里知道的。
迟夏将那本心理书籍拿过来,翻开书,拿出里面的书签:“你看看,是这个活动吗?”
林文觉和曹斌都凑了过去,去看那一枚被当做书签的邀请卡。
卷毛认真看完:“对,应该就是这个活动,迟夏,你们从哪儿发现的这个?”
“陈丽家里。”骆寻说。
“陈丽家?”
曹斌抬起头,一时之间脑子有点懵:“等会儿,我捋一捋,意思就是说,陈丽家的一本书里,夹着这样一张书签,这张书签其实是一张展览的邀请卡,展览的内容中,有跟抑郁症者相关的系列画作《求救》,是这样没错吧?”
“没错。”
骆寻坐了下来:“还有一点你没有说到,这个系列画作的其中两幅,分别出现在了张雯和林薇的家里?”
专案组陷入短暂的沉默,迟夏的纸杯放在桌子上发出轻轻的声响。
骆寻敲了敲桌子说道:“之前我们在三个受害人家里,发现她们均有很多风格的衣物,以及大量的化妆用品,迟夏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既然我们到现在都查不到受害者遇害之前离开家里的画面,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是通过化妆和穿着的改变,主动离开家里,并且和凶手见面?”
林文觉率先认同了这个猜测:“你这么一说,的确,这是现有猜测中,最有可能的一种猜测。”
他说完,笑眯眯地看向迟夏,意有所指地说道:“果然啊,组里就是得有个姑娘,这些线索,就是摆在咱们大老爷们面前,咱们也想不到那儿去,你说是不是啊,队长?”
骆寻知道他这是憋着气儿地笑话他呢,没好脸色地瞪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是吧?”
曹斌和卷毛偷笑,也顺着林文觉的话:“是啊老大,咱就是说,张雯她们衣服多,化妆品多,这是咱们一开始就发现的事实,但是咱们这几个大老爷们,一个比一个直男,谁能想到她们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家里啊,你就是把我的头给敲烂了,我都不一定能想到这儿来啊,多亏了迟夏啊,你瞧,她一来,咱们这停滞不前的案子忽然就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