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白也笑:“那个酒吧可挣不到多少钱,还得靠别的门路,你去哪儿,我送你。”
迟夏想了想,忽然说:“瞿白,我们走走吧。”
瞿白一怔,似乎有些意外,很快惊喜就从他的眼睛里浮上来:“好啊。”
他朝着某处招了招手,很快有人从车里下来,给他送过来一把伞。
迟夏目光淡然,并没有在意。
他们撑着伞过马路的时候,骆寻的车子正好在停在了酒店门口,他下了车,望着迟夏和瞿白的背影皱眉。
有人探出车窗问他:“小寻,怎么了?”
骆寻收回目光:“没什么,看到了个熟人。”
他拉开车门:“爸,妈,先吃饭,吃完饭再回家,家里的房子我找人收拾过了,对了,你们这次打算待几天?”
骆纬钧挡着车门上方护着妻子下来:“那得看你能回家住几天,你要是不回来,我们还不如早点回去的好。”
凌楠挽住儿子的胳膊:“回家住吧,妈妈做你喜欢吃的菜,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骆寻笑了笑:“好。”
三个人走进去,骆寻又回头看了一眼,迟夏和瞿白的身影正好消失。
***
走了很长一段路的时间里,迟夏和瞿白都没有说话。
雨丝落在黑伞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瞿白湿了半边肩膀,但目光一直透着柔和。
直到一辆车疾驰而过,迟夏抓着他的胳膊往旁边一躲,瞿白的伞一斜,雨珠顺着伞骨汇聚成一条落到了迟夏的胳膊上。
车子溅起的水花还是有一些落在了瞿白的衬衫上。
两个人同时很不悦地皱了皱眉,互相去看对方,很快又笑了出来。
瞿白又把伞移了过去:“没事吧?”
迟夏挽起袖子,丝毫不介意肘窝还没有消散的针扎痕迹被瞿白看到:“一点雨而已。”
瞿白的目光在她胳膊上一扫而过,很快移开目光,从兜里掏出荔枝糖给她递了过去。
迟夏接了,剥开糖塞进嘴里:“瞿白,你为什么不吃糖?”
“不喜欢。”瞿白说:“可能小时候喜欢,后来就不喜欢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吗?”
她停下脚步,脚下微微向前,和瞿白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那双眼睛灼热地盯着他,瞿白想移开,却在某一个瞬间忽然觉得,他们能够这样面对面清清楚楚地看彼此的机会以后会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