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了阿梅一笔钱。
让阿梅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阿梅扔了姜芸的钱,她说:“你的钱,我嫌脏。”
姜芸觉得可笑。
“你多大了,还说这样可笑的话。”
“阿梅,你就是太天真。”
阿梅觉得恶心。
她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姜芸。
姜芸继梧桐居后,又在梧桐居的地下一层搞了老虎机,赌博大厅。
还有小包。
做一些特殊服务。
甚至还沾了毒。
这些,都是暗地里见不得人的生意。
最赚钱那几年,姜芸赚得盆满钵满。
她每年都捐钱给孤儿院,有人拿她做女商人的成功典型。
后来,开始严打。
姜芸收了手,擦干净屁股,老老实实做人。
规规矩矩做事。
认识米兰后,更是只赚明路上的钱。
姜芸被范刚重创,躲去终南山的时候,已经开始联系以前那些黑路上的人,她要东山再起,不想再被动挨打。
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谁知道,她才一动。
阿梅就出来了。
阿梅是实名举报的姜芸。
曾经那些旧事被翻出来,甚至,阿梅还找到了当年姜芸幕后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账本。
这是早不知多少年前的事。
姜芸没想到还会被翻出来。
会捅到明面上,让她彻底无法翻身。
可那些铁板钉钉的证据,由不得她狡辩一丝一毫。
在终南山被捕的时候,警察围住了她修行的木屋。
时隔多年,姜芸再一次看见了阿梅。
附近的居士,修行人都远远的围观探看。
姜芸被戴上冰冷的手铐,送进警车。
隐约听山上的居士和修行人低声议论着:“犯的什么事啊?”
“不知道啊。”
“搞不好是什么逃犯,之前不就有逃犯被抓吗。”
“我看不像,这女逃犯能犯什么?”
“我看这山上出事的,要么是装神弄鬼骗钱的,治癌症病的……前几天有个修炼气功的男的被抓,说是骗了一百多万,给一个女的双修治乳腺癌。”
说的人低低的笑起来。
听的人也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警车发动,缓缓驶出狭窄的颠簸的山路。
姜芸透过黑色的车窗,起起伏伏的终南山,像是一座座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