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来到了浓郁的雾霾当中。

黎川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便是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一如多年之前。

“你怎么了？”黎川问，话语透着焦急。

若不是被锁着，他可能早就跑过来。

“我没事。”清挽说：“只是有点累。”

她来到黎川身边，轻轻靠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疲惫得到了安放，她环住他的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黎川想回拥住她，想搂着她的肩膀，想摸摸她柔软的发，可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低下头，无声的轻蹭，以此来安慰她。

清挽休息了许久，感觉身上有些力气后才抬起头。

她看向黎川，眼神很是复杂。

“我……好像看到了些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黎川问，烟青色的瞳仁紧紧落在她身上。

他希望她想起，又害怕她想起。

“很模糊。”清挽说，努力回忆着，“好像是火，很多火……”

她越回忆就越痛，像是有人用电钻在钻她的脑袋。

“有人在火里挣扎，一个、还是两个……我看不清……”

她捂住了脑袋，最开始来到这片迷雾之中的痛苦又在将她席卷，疼痛一遍遍刺激着她，要将她脑袋都钻开。

黎川不忍看她被折磨，哑声道：“过来抱抱。”

清挽眸底朦胧的看向他，再次将他拥住。

她在他赤条条的，结实的胸口仰起头，用清亮湿润的眸子看他。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想被蒙在鼓里了。

那种云里雾里的感受让她备受折磨。

黎川描绘着她的眉眼，温声问：“你不怕吗?”

“怕。”清挽回答，她特别害怕，害怕直面她罪恶的一面，但怕不是办法，她不能一直一直做个逃兵。

黎川看到了她眼底的决心，犹豫片刻后又变得坚定，道：“去拿回力量。”

又是这句话。

清挽下意识抗拒，她不想看到云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