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郡主的眼泪这才落下,但只有一颗泪珠,她忍住了疼痛,“哥哥平庸无能,父亲却只有这么一个嫡子。您想要坐稳东宫,就不能在哥哥身上出问题。我与哥哥一母同胞,谁都会害哥哥,只有我不会。父亲,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没有看清现实吗?”
他不用她,也得用。
因为宁安郡主已经踏入纷争里,不可能干干净净地抽身而退。
太子看着倔强的女儿,再多的话只能作罢,他退了出去,找来了心腹。
而李隽再看到宁安郡主时,宁安郡主已经泪流满面,她捂着脸,“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往后我还怎么嫁人?”
李隽在一旁看得着急,“你是我的妹妹,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宁安你别哭了,再怎么样也要打起精神来。皇爷爷说有人要图谋不轨,我不知道是谁,但我们一定要保持清醒啊。”
宁安点点头,说她累了,让李隽也回去休息。
李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到了门口,让侍卫们守好门,别让有心人钻了机会。
而谢泊淮再见到皇上时,已经是深夜,他脸色煞白,在水中泡了大半天,又骑马归来,浑身湿漉漉。
他跪在堂下,皇上问他查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已经捉到一个活口,正在审问中,微臣保证在天亮之前,审出结果。”谢泊淮一直低着头,头发散乱得可怕。
看谢泊淮这个样子,皇上还是有几分关切,“有你办事,朕是放心的,你先去换件衣裳。”
皇上没什么精神,白天思虑过度,晚膳也没吃什么,这会儿说话都是有气无力。
端王送谢泊淮出去,“谢大人,你可有叶姑娘消息?”
听到叶姑娘三个字,谢泊淮的拳头不由攥紧,“无。”
“实在是小女哭得厉害,若是有消息,还请谢大人通知一声。”
谢泊淮看了眼端王,这个最沉稳能忍的王爷,私下真的如表面这般与世无争吗?
他没有换衣裳,而是亲自去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