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人的恩情,她能提供方便之门便提供了,至于对方要怎么做,她无法左右,也不想去左右。
裴乐瑶起身向长亭外走去。
“该回京城了,要不然赶不上秋猎了。”裴乐瑶脚步轻快的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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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文殿里,很多大学士都被陨石所吸引。这几天都在讨论陨石上的图案。
严鹤林心里却在冷笑,这明明就是人为,可有人偏偏觉得这是天意。
他锁上办公房的门,将那封看了很多遍的信又看了一遍。
他手指摩挲着纸页。
难道这位六公主真的有张启年信中说的那般出色。
这封信是几个月前张启年寄给他的,说他在不久的将来会去洛州府任职。
当时他不以为然,他已经卸去职务很多年了。他觉得重新被皇帝启用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曾经他是跟在皇帝身边最早的谋士之一,后来张启年才来到皇帝的身边。
张启年谋略深远,才华远在他之上,但他并不嫉妒,有的人天生才华出众,他比不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胸怀坦荡与张启年的关系一向很好。
张启年被罢相到了汝州,他并没有相送,不过两人之间这么多年的友情并没有断过。
张启年隔三差五会给他写信聊一聊汝州发展的情况。
严鹤林发现,张启年的信中关于六公主的名字提的越来越频繁。
一开始是疏远的尊敬,后来当做晚辈一般越来越亲近,最后又变成了最庄严的称呼。
可他发现,这是一个由陌生到亲近,再到尊敬的过程。
去年一封信,张启年干脆戳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因为张启年对他信任,所以并不担心他去告发。
那封信应该是在六公主去洛州赈灾,然后取得了实质性的效果之后,张启年给他写的一封信。
他在信中谈到了天命所归。
张启年是从来不信天命的,他相信谋事在人。
有的人或许会说张启年老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他对张启年太了解了,他即使是盖上棺材的那一刻,也是一个相信自己眼光和判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