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弱弱地安抚:“岳嬷嬷莫要生气,等我身子好了,自然要去父王跟前问一问,我这儿媳妇有哪里做得不好,以至于父王对我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一家人的信任了。”

“我实在是心寒、心痛啊!”

嬷嬷哪能让沈虞闹到摄政王跟前去?

她是被摄政王特意请出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给摄政王制造问题的,遂只能跪下道:“世子妃恕罪,是老奴心思狭隘,与王爷无关。”

“王爷听闻世子妃身体不适,所以特意让老奴去请了大夫来为世子妃看诊,是老奴觉得世子妃装病,才会态度不端。”

摄政王让这个嬷嬷来,原想着沈虞也能因着她的身份忌惮一二,却不料沈虞是“真病了”。

沈虞若是想做一件事的时候,无理都能搅三分,更别说此时她有礼了。

她命岳嬷嬷好好跟跪着的嬷嬷讲一讲规矩,让她莫要仗着摄政王仁厚就忘记了奴才的身份,在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主子跟前作威作福。

另一边,金玉和陈婆子跟着两个送信过来的人去康王府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马车低调地从康王府的后门离开,四人连忙追了上去。

到方便动手的地方拦截了马车,经过一番厮杀后,掀开马车的帘子,却发现马车里头只有一个装在麻袋里,塞了棉花的人形布偶。

金玉咬牙:“我们被骗了!”

几人连忙杀回康王府,找到康王府留下的线人,一番询问,说康王府今日唯一的异动就是刚刚从的密室里带了个人出来塞进马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动。

金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让先前来报信的两个人继续盯着康王府,她带着陈婆子回了摄政王府。

沈虞听到暗号声,打了个手势,让岳嬷嬷住嘴,看向跪得摇摇欲坠的老嬷嬷道:“嬷嬷,此番看在您伺候过父王的份儿上,就只是让你听一听训。”

“若有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