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舸跳起来，伸手去捂他的嘴，没穿鞋的脚猛踹他屁股，“烦不烦人！你烦不烦人！”

玉阡陌被他扯歪了领子，他正好上手试验山舸神力。

刚一交手，他才只用了三分力气，山舸就被他撂去了一边，他按着山舸的手，压制着他，嘲笑道：“哦哟哟哟，原来是个空罐子，你还真的一丝神力都没有啊？”

山舸好不容易挣脱了玉阡陌的钳制，微微有点恼怒道：“我骗你干嘛！”

玉阡陌松了手，凑着他肩膀坐下，问道：“你们神族来凡尘会失去法力？”

山舸整理着衣服，哼着说：“我都说了我是来历劫的，不历劫的神族来凡尘会损失掉一些，但是对付你们凡尘的人，绰绰有余。”

玉阡陌正色问他道：“绯衣如果真的和神族打起来，你帮谁？”

山舸一愣，停下手，嘴角透出悲凉，他说道：“我会求神族，留她个全尸。”

玉阡陌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回答，两人愉快的气氛瞬间消散了，玉阡陌摸了摸鼻子，冷声道：“我大概知道，为什么绯衣不想理你了。”

山舸只是扯了扯嘴角，并未回答。

玉阡陌展手一招，山舸脚边出现一套矮几藤垫，他在檐边脱了鞋，穿着白色袜套踩了上去，冲着山舸招手道：“来来来，下雨煮茶，最有意境了。”

山舸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指指他那只泡在泥水里的鞋，玉阡陌啧了一声，伸手将鞋抓了过来，扔在山舸脚边，山舸指着泥水印说：“湿的。”

玉阡陌快要跳起来了，他两手撑着矮几道：“我堂堂鬼王，还要给你烘鞋？！”